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要不要上去勸,勸又要勸誰,安逸在原地頭一回,因為要不要出手幫助而滿頭黑線,他喜歡事情越鬨越大,卻不喜歡助人為樂。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不得不勸,因為4周的攝像頭紅點兒,給了他一個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九珍精致的妝容有一絲崩塌,也能看到在他的脖頸旁邊,鼓起的青筋那裡有一個小小的黑點,一直在那兒窺探著,偶爾露出一點又飛快的藏起來。
蠱母已經有些受不了自己的子孫在外麵受苦,姑母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如果這麼耗下去,楚航非常有信心,能夠耗的葉九珍自己被反噬。
也許眼前是一個難得的奇才,也是他們家的希望,可是對於這種事兒,楚航現在隻要在自己目力所及的範圍內,就不想再讓他們發生,他太清楚當年一個凡人帶著一堆沒有理智的怪物,對於大山裡麵的掠奪以及破壞,甚至是那些貪婪的欲望,如何野蠻得到滿足的記憶太深刻,讓他沒有辦法忘掉這些。
當時那些男人,懷著野心懷著自己對於一切目空無物的信心下了山,當年那場浩劫他還依稀記得,但人們隻記得那些肆虐的怪物,卻沒人知道這一切都是葉家在背後指使,或許彆的種族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是楚航他們卻那時候就知道了,隻不過他們因為崇尚自然,崇尚萬物和諧,所以根本沒有去用儘全力,或者說本想著人性本善,一定能有自己想通的時候,這種好生之德沒有帶來任何的好處,反而損失慘重,這些怪物因為吃的多,吃的東西奇怪,根本就不是葉家能複合得起的他們的祖輩當時太貪心不足了,為了能夠儘快的將這些傀儡培養成型,不惜帶著他們進山去掠奪在那些年死掉的山神已經被撕成碎片的,小妖靈不知有多少。
看到現在葉九珍脖子上露出的那個黑點兒,楚航的目光更涼。
“到現在死到臨頭仍不悔改,也不肯認錯,你真是死有餘辜!”
“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我葉家,無論兒女,都是一條好漢!”
豁出去了能怎麼著,在羅浮山那兒沒有得到什麼好處,但是也讓他們那個會開的不順利,這對於葉九珍來說足夠了,而此刻她隻不過是想休息。
對於他們這種,每一家手底下都有些黑曆史,每一家都是滿手寫的,人家來說家裡麵男女老幼,都對於自己的使命以及自己的宿命有深刻的認識,也包括夜家,對於現在楚航前來誓死要跟自己比出高低,上下葉久珍比安逸還坦然,反正當年便宜占了事兒也辦了,現在說什麼都不好使,事實勝於雄辯,當時做了現在就得把這個承受到底。
眼看著楚航這邊要開大,安逸眼疾手快一下子把刀甩出來,笑嗬嗬的,像是沒把他們兩個恩怨當回事兒似的,一刀過去,兩個人手掌不由自主的向後撤。
而楚航隻是回旋了幾圈穩穩落地,葉九珍卻往後退的時候連退了好多步,最後強撐著強才站在那同時,那隻手上黑色的蟲子雖然瞬間就不見了,可那隻手卻顯現出不正常的顏色來。
“你要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