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柳最後望向自己的那一雙絕望至極的眼神,深深的烙印在了安逸的心中,直到他在這個夢中纏綿許久,自己走出這個夢境到早上醒過來,心裡麵還記著那雙眼睛,安逸,心煩意亂,推開被子轉了起來,走到窗子麵前赤著腳,伸手用力嘩的一聲將窗簾拉開,外麵大量的天光一下子傾瀉而入,他隻能伸起手遮擋著。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全新的世界,外麵鳥語花香,在十幾樓看下去,一大早的時候,整個城市就像是一個新生的嬰兒一樣,是那麼生機勃勃,是那麼充滿了好奇,充滿了乾勁兒。
轉身進了浴室,今天早上浴室裡沒人,看了一下側邊的兩間客房,門都緊關著,俺也不知道這倆家夥是不是都睡死了,還是說都在房間裡乾自己的事兒,反正廁所裡沒人才是最開心,否則一大早上特彆想上廁所的時候,裡麵的人一待半個小時,那種滋味非常讓人崩潰。
神清氣爽的洗了臉,刷了牙,最後還不忘對著鏡子把自己這一陣子在外麵東跑西顛,因為有一些不適應,皮膚上起的小點兒都用才帶回來的傷藥,一點點塗抹安逸左右審視著他還撩起了頭發,靠近鏡子,仔細端詳著額頭上那如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紅斑,久久才回過神來。
這一小塊地方就是安逸的命門,也就是俗話所說的一個人的命脈,安逸跟少於的身體就算再怎麼結合,其中總是有那麼一處是無法融合的,而這一處最後衝破了三花九頂,就在腦門兒的留下一小塊兒像是胎記又像是印記的東西,仔細看還好像是以前被燙傷或者怎麼樣留下的傷疤。
他仔細審視的,恍惚之間總覺得好像這傷疤大了一點,可是用手去按感覺一還是小指腹那麼大一塊。
看了一會兒,沒有什麼特彆的,放下頭發之後愛怎麼怎麼著,反正這身體還能撐個幾十年也就到頭了,在這之前自己還是隻勤勞的小蜜蜂,要為了自己的事兒努力奮鬥。
看了一會兒安逸,把頭發又梳下來,變成平常的模樣,今天在家裡麵不想出去,身上覺得有些懶,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不過既然有了安醫不會輕視的,所以他洗漱出來之後,這兩天都沒什麼動靜,自己坐到沙發那邊打開了電視,一邊在那邊看東西,一邊順手把旁邊電腦什麼都打開了。
這時聽到主臥室裡自己的手機在響,安逸起身把電話拿了過來,看了一下上麵的號碼,有些陌生,他狐疑了一下,順手接通。
“安逸!安逸,救救我們!我們,我們,嘟……………………”
是苗苗的聲音,安逸瞬間睡意全無,一開始的慵懶也不見了,而這會兒他這邊氣場一改變,瞬間旁邊一間門打開了,裡麵楚航走出來了,這一晚上沒見,這老先生也不洗澡,也不洗頭,什麼都沒乾,可現在你看人家萬年都是這麼清清爽爽,安逸背地裡都曾經懷疑這孫子是不是腳氣已經能熏死人了,所以打死不和自己住一個屋,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脫鞋,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啊,反正不管怎麼說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趕緊扔到後麵他電話拿下去的瞬間看著楚航。
“對不起了,假期泡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