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到這個時候,廚房裡忙碌的總是安逸,也不知什麼時候起,安逸,已經很久沒有下過廚了,東西也不再需要他自己親自做,即便是和楚航在一起,安也隻是簡單的炒個飯,本身他對廚藝這東西可有可無,不想餓死又不想出去吃的時候,自己做的東西也沒有另類到難以下咽。
苗苗做的很熟練,而且這些食材在苗苗的手裡也應該很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三菜一湯做好了,小小的廚房裡麵全部都是喂食物的香味兒,苗苗在於用洗手液洗手。
安逸的胡蘿卜早就吃完了,卻沒出去,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苗苗對此也不是特彆感興趣。
端著菜碗出去的時候,苗苗這才象征性的抬頭看看,安逸像是在訓練,他是不是該擺桌子了,安逸點點頭,也順手幫他拿了兩盤,兩個人一次性就把菜全拿過去了,回過頭來苗苗再把飯碗和飯一並端到餐廳去,楚航在那邊也過來做好了。
桌子上是家常小菜,沒有什麼特彆的,但是苗苗卻在飯前,去酒櫃那邊拿了三隻高腳杯,並且拿了一瓶看起來年份就不定的紅酒。
先給兩個人每人斟了一杯酒,隨後給自己倒的滿滿的。
苗苗沒有坐下,直接拿著酒杯對著他們兩個微微抬了抬手腕,兩個人見狀也沒有落座,都把手裡的酒拿了起來。
苗苗拿著酒杯看著眼前兩個男人都是一樣的,俊逸風流都是一樣的一表人才。
她忽然一笑,在這昏黃夜色之下,屋子裡的燈光溫暖又明亮,苗苗笑了,帶個鄰家女孩特有的青澀感,又帶著一點點了悟了一般的神態。
舉起手裡的酒杯,對著安逸清清舉了一下,安逸,挑了挑嘴角,回了一下。
“今天謝謝你們兩個來救我,也謝謝你們兩個,我現在終於成了你們裡麵最弱的,但也是一個小怪物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努力的鍛煉自己,我要變得更強,有不會的地方一定會找你們,如果可以的話,我也要嘗試獨自麵對那些事情了。”
說完話,苗苗不等他們倆反應,一抬頭,一杯酒一飲而儘,咕嘟咕嘟的喝的有點猛,導致酒杯放下的時候,她的臉上泛起紅暈,眼裡有淚花,連嗓子裡都有些不明所以的咳嗽。
安逸喝一大口酒下去,對於紅酒既不排斥也不喜歡,反正時代的產物說不上怎麼回事兒,味道還可以,有一些微微的回甘,更多的是帶著特有的果味,青澀。
苗苗搞得挺激動,可安逸看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想當年自己突然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那種心路曆程,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外人道,也隻能說個人機緣在這擺著能受得了就受受不了的人,或許崩潰,或許瘋癲,也或許從此一蹶不振,更或許走入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