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軒這兩天隻能維持最基本的生命補給,什麼都做不了,東倒西歪的,他每天最大的活動量就是找草根找樹皮,這些東西也彆提什麼加不加工煮不煮熟,直接抱著就往嘴裡塞,好在這些東西沒有把自己吃死,而林建國除了能灌進一點水以外,什麼東西也吃不進去,就那麼躺了兩天,在這期間白紋軒發現林建國有時身上冷,有時身上熱,人雖然沒有清醒過來可也能看出來,這一次林建國也受了不小的傷,不光頭上腫了,還發現他有一隻胳膊不太正常的突出。
關於發生了什麼,關於這一切是如何造成的,白紋軒都沒有一點兒苗頭和影子,他自己現在自顧不暇,能夠保住林建國一條苟延殘喘的命就不錯了,壓根沒有心情管彆的,兩個男人就這樣最原始的茹毛飲血生活了兩天,多轉機在第3天林建國醒過來,當時林建國醒的時候,白紋軒記得非常清楚,林建國是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並不像是自己渾渾噩噩,反而是從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眼神清明,表情也很嚴肅,雖然做起來的過程頗費了些周折,而且就是做起了這一會兒,白紋軒清晰的感知到林建國的胳膊,肯定是斷了還斷的不輕,況且兩三天的時間了已經成舊傷。
林建國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先是打量了一下4周,隨後看了白紋軒演,也就是這一眼讓白紋軒一直記了這麼多年,甚至每次說起這個眼神還覺得渾身冰冷,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眼神,也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情緒表達。
硬要是給他用一個詞去概括,白紋軒覺得那更像是在看死人的眼神。
和林建國很快就收起了這眼神,說話的時候你自己頭腦清楚說的都明白。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可是現在咱們兩個幸存下來了,這就是最好的你好像很難受。”
一直覺得自己頭暈腦脹,腦袋裡像有個漩渦不停在轉的白紋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確的,向林建國伸出了手揮了揮。
意思自己沒事兒,但是隨後他就忍不住低頭乾嘔了兩口,反正肚子裡沒什麼,這兩天已經到極限了,現在根本啥也吐不出來,也就是讓自己的嗓子和聲帶再受一次罪,說話的時候更嘶嘶啞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tnd,我要不是當時醒的早在夢裡,我就讓這河水給我淹了,現在早成替死鬼了,我看你倒是挺神奇的,我摸著你的身體已經冰了,根本沒有一點人氣,可沒成想你還能緩過來。”
林建國很明顯,對於白紋軒說的所有話都10分的在意,但麵上又沒有明顯表達出來,聽白紋軒說完這話之後,他根本就沒有去看自己那已經變形的胳膊,而是一邊打量了4周,一邊試探性的說道。
“有沒有彆的人,咱們的戰友在哪裡?同事在哪裡?我們兩個現在準確的地方,應該離咱們的施工地不是特彆遠,就算是衝出來一段距離,撐死就是拐了一座山,我想翻山回去就能到咱們工作的地方。”
這話說的是沒錯,可現在白紋軒看到林建國徹底醒過來那一刻卻覺得自己腦袋裡麵砰的一下像什麼東西炸了似的,隨後炸的他大腦皮層疼的無法忍受,想喊又喊不出來,一歪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