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到苗苗說不想和鬼手見麵,並且言簡意賅的把見麵的壞處先分析出來,安逸點點頭,他有興趣聽一下苗苗接下來要說的了。
苗苗把自己的頭發像耳朵後麵捋了捋,隨後才說到。
“隻怕當年祖輩做的這場事兒,最後,雖然自以為天衣無縫,還是被有些人知道了,而這些事情被人家拿住了把柄,迫於無奈大家才失散逃難,至於留下來的自然就不是當年我們這一隻白加人了,他們在那邊生活倒是可以無憂無慮,但還是免不了全部搬走了,我們家現在好不容易能過上兩倍平安生活,又何必為了這種事兒永遠都沉浸在這其中拔不出來呢。”
明白的,思想簡單的很,他不想和鬼手見麵,就是希望現在這種情形繼續維持下去,大家雖說都是一家的後人,但隻要不在一起不見麵,那麼至少在有些有心人心中沒有辦法,一次性將他們一網打儘,在隱約的直覺之中,苗苗總覺得,還是有人始終注意著當年這些事,或者說還有後人在糾纏著以前自己過得太單純,真以為世界就是如此簡單,現在才知道好多事情早就已經不受控製的在暗中發笑,隻是等到某一天爆發出來。
“安逸你知道嗎?我現在最害怕的就是突然之間出現一些沒有控製的事情,你想想當年的十八裡鋪慘遭滅村整個村子血光一片,但是後來變成了望夫崖村,望夫崖村,卻繁榮昌盛了這麼久其中除了人的貢獻以外,是不是還有當時那些人被打擊到沒有辦法聚攏起來的緣故。”
安逸轉過頭來,一邊活動的手指,一邊點了點頭,苗苗這說的也是有道理的,也不算是無稽之談。
這時候身邊有旅客過來苗苗識趣的,閉上了嘴,而安逸,也低下頭來把兩個人的,飲料都好好的放起來。
他們隻被彆人當做一對正在戀愛中的男女,互相之間低聲交流也是很正常的事兒,大家忙忙碌碌,為了自己的旅途奔波,並不會多餘的心思放在他們這兒,等到身邊拖著行李箱,拖著東西,稀裡嘩啦一頓亂想,已經安靜下來之後,苗苗在抬頭確認一下周圍確實沒有人,這才繼續說道。
“我和你那位托你辦事的先生,和林木,和,”
苗苗整理了一下,最後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反正就反正就是這些人嗎,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在一件百年之前的慘案發生後,後人會突然間聚集在一起呢,真的是巧合嗎?如果真的是巧合是誰推動了這個巧合,天意嗎,老天爺嗎?”
安逸玩味的看著苗苗,這真是一個大膽而有趣的猜測,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麼也就是說陰謀論站得住腳也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們現在之所以陰差陽錯都聚在一起,既有因就會有果,從一開始大家四散奔逃到現在被迫又都出現在水麵之上,這其中到底是誰在指導呢?
苗苗好像有些冷,似的輕輕的伸手抱住了自己。
她語調非常的低沉,一改往日活潑的樣子,更像是蘊藏著深深的悲傷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