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著碗大喝了一口酒下去,放下酒碗的那一瞬間安逸,看宋丹的眼神變得有些陰冷。
“我很喜歡交朋友,也喜歡交肝膽相照的朋友,但是我卻沒有耐心,也不願意在這之前各種去考量,各種去考驗,甚至還要為了這個人值不值得深交,做出許多文章來太累,我喜歡更直接的。”
鬆丹眼眸一緊,抓著手裡的酒杯,沒說話。
因為就在此刻,安逸的手在桌子下麵已經頂到了鬆丹的肚子,而在頂到肚子的一瞬間,鬆丹能敏銳感覺到安逸,原本應該抓著佛珠的手上有什麼尖銳的東西,透過厚厚的牛皮帳篷,都有1點抵的,他內臟疼。
可是你看安逸笑的,他手上的勁道每加一分他就笑得越發燦爛,明明周圍人山人海,喧鬨的不行裡出外進全部都是人,可鬆丹隻能沉默的雙手死死地,抓住眼前的酒杯,不能出聲呼救。
安逸清晰的感覺到了,剛剛這東西1抵上了一瞬間,鬆丹的身體猛的一緊。
不過他不在乎這個,他要再往近一些。
“安心的,我是土生土長在這兒的人,從生下來那一天就要完全的信任並信奉長生天,所以我不可能為這跟你說什麼謊。”
長生天。
可笑,安逸,回過頭楚航已經很適時的給他酒碗,裡麵又添滿了酒,安逸仰頭,大半碗酒又灌了下去。
放下酒杯,安逸,就依舊能在彆人看著他,像在談笑風生的時候,嘴角輕動說出來的是能要你命的蛇信子,一般的話。
“我告訴你,有些事兒從一開始你就站錯了隊伍,如果你想要在這些事上做些什麼,我隻能說你彆忘了,是我先找的你,而不是你找上了我,你有沒有想過是為什麼呢。”
汗,一滴一滴,在這種氣候變化無常,人們紛紛裹著厚重的藏袍的時刻還從鬆丹的額頭上慢慢彙集,你們就變成了汗珠之後慢慢落了下來。
鬆丹喉結上下滑動,也有些緊張的神色看著安逸,卻始終沒有說出什麼來,楚航在一旁隻是在吃,從一開始楚航就像是個透明人一樣,從來沒有刻意發表過任何言論,也沒有做過任何事,鬆丹一直注意的是安逸,可就在剛剛他清晰的看到,楚航不經意的一抬頭,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眼眸之中是青藍色。
而就在那一瞬間,原本在他麵前感覺雖然長得還不錯,但是沉默寡言的楚航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咬人的狗不叫似的,一下子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可他再看的時候又發現變成了原來的模樣,鬆丹此刻不敢分開任何心神,隻能看著安逸,在這邊談笑風生,卻在用生死威脅自己,楚航那邊雖然不怎麼說話,卻同樣赤裸裸的在彰顯一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