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骨看起來很強壯,但是因為有骨折的舊傷,所以呢,你現在這樣子我們是不建議你繼續向草原伸進的,你要知道這裡已經是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了,高原反應十分的重,而你是常年生活在平遠的,猛一上來本身身體就有難以複合大氣壓,你在現在硬撐著往前走,如果舊傷複發在草原上,對你的身體將會產生極大的損傷。。”
安逸十分懷疑,就這40多歲的老大夫戴著老花鏡看著手裡那模糊的,如果你猛的一下給他,他絕對不會說這是一張x光片,還以為是自己在街頭收到的一張傳單呢,那上麵恍恍惚惚深一塊淺一塊,隱約能見到幾條骨頭的形狀,拍的好像是胸。
可在安逸看來你把它倒過來,你說的是什麼都行,反正這清晰度,安逸是覺得什麼都不應該看出來,可老大夫摸了摸安逸的賣相,又看了看這片子,最後推了推相框,還把安逸的頭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半天,說出來的時候特彆的自信。
“安先生,你現在的身體在高原之上並不是說不行,但是如果照你們所說,接下來要去若爾蓋,我奉勸你還是考慮好了,如果說是來領略高原風光那麼冒險,和回去的路上,其實是有很多地方風景不錯的,你若再往前走,海拔還要再高一些,你們現在所喝的紅景天雖然能夠緩解高原反應,但並不能完全規避,而你因為身體的原因再繼續往裡走,有可能會發生二次損傷或是發生一些不可預知的,麻煩。。”
楚航在旁稱輕輕地撐著桌子,一直仔細的聽老大夫說話,而在這之中,楚航很怕出現彆的未知的事兒,所以這小衛生院一進來那一瞬間,楚航就已經把自己所有的伶俐都擴散了出去,他能確信眼前隻是普通人,甚至連一點兒靈氣慧根都沒有,至於這衛生院裡,彆的也都不過,偶爾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可是此刻聽著老大夫說話,在看著老大夫這篤定的模樣,好像這老大夫對於這件事兒有很深的看法以及挺不錯的醫術,在這地方能有這麼好醫術的人真的不多,如果他是真的,不是拿來騙人的。
他們自然與常人不同,他們身上也帶著跟常人完全沒有辦法,比你的強勢愈合能力以及彪悍的身體,但有一點卻不能避免,就算身體再強悍,他們如果受了傷,外表上也會閃顯現出來,會比普通人輕一些,也會比普通人愈合的快,但受傷了是沒有辦法完全偽裝的。
而隻剩下這一點點破碎碎和讓人能看出縫隙的地方,也就是他們平日裡非常不願意提及的軟肋,這個東西如果被有心人掌握了,那基本上等於你的小命就送給人家,也就是因為這所以安逸,他們對於這些事情向來十分謹慎,可是現在這腦袋,看著像是一無所知,又像是看透一切一樣,毫不避諱就在麵前把這件事說出來了,而且看這樣子安逸,如果不順著他說,老頭應該還會說出點彆的話來。
“是這樣的,藏布先生,我們去若爾蓋的確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也確實是有必須要做的事兒,如果說因為這個商定延誤了行程的話,會耽誤產生一些不可預計的損失。”
“人活著才有資格說損失,還是沒有損失,才有資格說自己想要做什麼人都要死了,多大的項目給你了,你能花到一分錢還是能得到一分力。”
老頭很固執,推了推眼鏡,低頭拽過病曆本子就開始寫,看樣子已經不打算,安逸他們反映的時間了,不過呢,他們以為這老頭嚴厲的要死,最後還指不定要給他們怎麼上一堂課才能讓他們在這住下,可老頭居然沒有止住他們的腳步,而是給他們開了一堆藥。
看著那藥單上長長的一串,安逸和楚航都有些懵,鬆丹倒是在一旁笑嗬嗬的對老頭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