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鬆丹說完,安逸更偏向於是妖怪走了,現在聽出來還真就這麼回事兒,這種事怎麼說呢,放在民間的話叫鬼上身,所謂的鬼上身隻是個籠統稱呼,實際上可能死了之後上身的連人都不是,所以才會出現這種飛簷走壁攀爬,或者是遊泳,或是亦跑幾米遠,都是來自於動物的本能。
而符合這一切的其實最大的可能是野貓,隻不過安逸,一直在想在藏區這種高原地帶,野貓到底能不能生活直到昨天他看到了野生的猞猁,有猞猁的話,那什麼都可能有。
這東西生性殘暴,而且對待什麼東西都以殺戮為主,所有一切都建築在先殺後掠奪上,所以如果是老猞猁成精,這一切就好解決了。
“隻怕是吃了他的東西,回過神來發現還可以利用他做些事情,索性上了他的身吧,這種撞邪的情況你們這邊應該是經常有,所以才會出現了,你們這邊有僵屍的傳聞,家家戶戶的門檻才會建的那麼高,隻是沒想到這東西另走蹊徑,因為本身就不是人,所以想到了跳房。”
鬆丹點點頭這個可能性還真的是最大的,而且師傅後來也說過這件事,說白了,在師傅的嘴裡這一切都能用佛理來解釋,也就是人心生惡魔,魔聲千百笑,千百項中,總有一樣會讓你難以忍受。
“所以在那一刻我知道,我見到了,跟大家嘴裡所說的,能夠吸人血吃人肉,快步如飛的僵屍,不一樣的東西,雖然我暈過去了,可後來醒了,師傅是把那東西消滅掉了,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成為靈童子,因為成熟的靈童子一定是可以自己解決這些事。”
而鬆丹就是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他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變成了小跟班。
對佛經,對史詩,他都爛熟於心,但唯獨對於老師傅最想要的這種慧根,中單是沒有的,向來都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沒有未來更不會有至少當他遇鬼這件事情在寺廟裡傳出來之後,在師兄弟之間一個鄙視鏈已經形成,就算是老師傅所在的時候,大家沒有什麼動作可私下裡卻被有意無意的排擠,這對於年幼的鬆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入骨的淩遲之痛,要知道他還是個孩子,他想要和師兄弟們在一起並沒有錯,但卻因為他私自下山,又因為他遇到了那種事師傅,就他回來的時候都吐血暈倒了,師兄弟們對於他自然就很排斥。
鬆丹非常的自責,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自己的難受,也不知該如何分擔,師傅隻能每日在佛堂裡麵念經,晨鐘暮鼓他都不為所動,除了吃飯睡覺,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做這個,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之後,他小小的身體有些負荷不住了,在一天深夜,他還在念經的時候,燈火突然熄滅。
瞬間整個,偌大的大雄寶殿之內,隻有門外月光投進來的隱約光影,而屋裡黑漆漆的一片,在那一刻他抬頭隻見自己平日裡前心供奉的佛祖,此刻看起來就像是漆黑夜晚的妖魔鬼怪更加可怕,甚至因為位置的改變以及光線的改變,讓他有一種這些家夥可能隨時醒過來會把自己吃掉的錯覺,在這種崩潰的情形之下,他放聲大哭起來。
就在那一瞬間感覺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酸以及不理解以及對於自己的自責全部都迸發出來,鬆丹哭的鼻涕橫流,不知該如何是好抽的,自己心臟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