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刻他聽到耳邊的那種聲音又開始嘈雜起來,好像有人不停的在說什麼,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這種感覺總是讓人非常煩躁,就像是你睡午睡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你的頭上有一窩,馬蜂,這群馬蜂呢,大白天的天風情月朗也不說出去采花,就在你身邊,各種各樣的嘈雜,各種各樣的打架,甚至是嗡嗡嗡隻在你身邊盤旋,讓人的感覺就是煩躁到了極點,想要爆炸的那種。
他努力的想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但是越想這種感覺,就猶如午睡的時候在玻璃上麵趴著,一隻蟬不停的在嗡嗡叫一樣,總會在不經意間,在你最不想的那一刻,讓你心裡的那股煩悶一下子發出來,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宋丹猛的一睜開眼睛,這個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就不在自己以為的那地方,他此刻躺在一個破舊的洞窟裡麵,4周雖然點著火把,但是光亮很暗,隻能感覺到屋子裡麵透著一股詭異的紅光。
而在紅光映襯之下,自己頭頂上看不見的地方,總有黑影在那影影超超不知乾嘛,他現在動彈不了,想要動才發現自己的腰以下居然沒什麼知覺,而此刻,旁邊一個雖然有些疲憊,但精神依舊不錯的聲音響了起來。
“知道你會醒,沒想到這麼快就行了,行啊兄弟,這身子骨可以在上麵掉下來的時候,你可是結結實實的,在這底下被石頭沙土砸了個10的,沒想到居然隻是昏睡這麼一會兒就行了,看樣子不能說我這藥好用,還在說你自己的身子骨好,打鐵還需自身硬,你這還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體格的。”
鬆丹現在雖然沒有辦法轉動身體,但是能睜開眼睛之後,自然也就聽得出這是安逸的聲音,他一睜開眼睛的時候,耳邊那種嗡嗡的聲音就好像淡了不少,此刻張嘴說話,雖然聽起來自己的聲音不太好聽,但好歹也能正常交流,隻是這半天不能開口,總感覺自己像是埋在石頭堆裡,自然而然身體的反應就是自己被埋了,猛的能開口說話,第一反應居然是先吸兩口氣,可是他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緊縮感太重了,這猛的一吸氣隻覺得自己胸口裡麵火辣辣的痛。
不自覺的他就想伸手去碰,但是還沒等伸起手來,安逸那邊冰涼涼的手就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會兒可千萬不要亂動,這會兒如果動的話,很可能會有彆的傷情發出來,你這會就躺著不要動,我猜的不錯,你猜的不錯,咱們三個合作默契,這下麵真的有個洞穴,你放心,上麵那些暴雨的水早就順著中間有一層中空的地帶流到湖泊那邊去了,難怪那麼多魚群剛剛下來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底下劈裡啪啦好多魚在底下遊著,難怪你們這邊雖然說常年天氣陰晴莫測,卻很少有見洪水,搞了半天這邊地質層不一樣,水都在地下走了,而這些魚也就在地下被水衝著,有出去的地方就會竄出去,如果沒有,隻要跳回來也不會死掉。”
鬆丹聽話的躺著,仔細感覺自己身上的情況,雖然現在自己不知道身上受了多少傷,但是這一次至少骨頭是傷著了,而且鯨落肯定也有毛病,否則不會躺在這一點知覺都沒有,聽阿姨這麼說,他笑了笑這地方吧,要真說起來當地人也沒辦法說清楚,反倒是這些外來的人好像比他們還清楚這方土地的玄妙所在,往往一張嘴總能說出些大道理來,自己就算是想不信也沒有什麼可辨彆的理由,更何況此刻自己連動都動不了,人家兩個沒有把自己扔這兒,還是在自己身邊守著,就從這一點上來說自己剛剛也有些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怎能讓他好意思。
“這些事情你跟我說我也不明白,說真的,我也沒上過那麼多學,雖然腦袋裡記了不少事兒,但跟這個真是也搭不上,隻知道我們這邊他將來就是無水也能有魚,而湖裡的水,不管如何沒有開口,沒有出去的地方,隻見若不見長,從來沒有為此發過洪澇災害,很早之前曾經有過洪澇災害,那是許多年之前了,現在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一直以為是老天爺的事,搞了半天是我們這邊土地的權利,這種事兒你們說了我們才知,你們不說當地的人對這種事根本就不知道。”
安逸嘴裡說著安慰他的話,實際上手上一直沒停,宋丹現在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情況,可是楚航跟安逸在一旁看著心裡麵也是揪著的,蘇丹現在上半身還露在外麵,但是下半身已經整個埋進裡麵看,那土上微微陰濕的紅色也知道他下半身受了很重的傷,彆說彆的,最基本骨折骨傷甚至是粉碎性的都有可能,隻能說是安逸此刻發了狠,說什麼要把他救出來,如果說他的身體壞掉了安逸,就決定冒險將楚航和扶桑他們倆曾經和自己千叮叮萬囑咐,不要輕易暴露的能力也使一次說什麼呢,畢竟人家跟著自己來的,現在這個樣子也算是間接被自己造造成的,一點都不管,那實在說不過去。
可是說著話的時候,卻絲毫沒有讓鬆丹感覺到這一點,連楚航在一旁都佩服安逸此時的鎮定,他還能和宋丹有一搭沒一搭,扯著彆的話題,既分散著鬆丹的注意力,又趕緊手腳輕快的把鬆丹的身體往外挖,在裡麵時間越久血液越不暢通,到最後整個身體壞死了,那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沒有力氣了。
鬆丹其實心裡一點都不傻,安逸,雖然和他說得好,可是他自己現在不能動腦袋,隻能往上麵看,卻也能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越來越涼,那種涼涼的感覺不是彆人給的,而是身體自然而然反應到大腦來的,到現在為止他的下半身沒有知覺,還在逐漸向上蔓延,自己這一次真的受的傷不重嗎?他自己會沒有數嗎?在藏區不管是遇到雪崩還是遇到洪澇災害,甚至極端惡劣天氣,基本上總要有人去死,此狀各異,而他這麼多年了,經曆過無數次的大災小難,也見過無數次的死亡現場,自己現在這情況心裡麵要說一點數都沒有是假的,隻不過也不願意往太複雜的地方想,總盼著自己還能絕處逢生而已,可是此刻安逸雖然和他說,但他能感覺到安逸,一直在手忙腳亂的在忙活什麼在忙活什麼不用想一定是在清理自己身上的東西自己現在隻怕還埋在裡麵剛剛那種感覺也不是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