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樹林之中站著,能感覺到對麵的兩個樓樓裡麵有一個感覺,敏銳或許能覺察到,也就是因為這一點兒希望的猜想,他才布下了這麼大一個陣勢,一點點逼著他們倆往這邊來,現在成功的兩個人已經上去了,按說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該出去了,可是林鳥林鳥他突然間又停下來,雖然看不出他到底想乾什麼,不過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也不想讓對方好受。
這會兒安逸,心裡差不多已經確定了,如果說他最後和那個書生合為一體,那麼隻在這裡,就是當初自己結合的地方。
他隻是在等他在等最後自己動手,而且安逸,始終想不起來到底自己是如何做的,所以現在能夠看到是最好的。
兩個人站在房簷之上,向著遠處遠遠眺望,此時天色將明,他們站在這渾身的衣服已經被打濕一大半,這露水下的如雨一樣,連眼睛裡麵都進了鼻子裡麵,也是感覺4周哪裡都是濕漉漉的。
而就在這朦朦朧朧若隱若現的光線之中,兩個人也隻剩下一盞燈籠,那一盞燈籠發揮了自己最後的餘熱,為愛發光,將周圍燒得亂七八糟,雖說已經自然熄滅了,可濃煙還沒有散去,畢竟沒有明火不代表不能緩慢燃燒,如果不是這厚重的露水壓著,沒準這就是一場大火。
“總這麼站著也不是發呀,咱們兩個在這等死有什麼用,人家是不動手等著咱們倆自己急死,要我說咱們兩個這會兒坐下該乾嘛乾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真要是來了咱打不過就打,不過打得過咱倆還能拚一把。”
他一屁股坐在這兒,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傷痕累累,雖然血液已經乾涸,可此刻坐在這一攥拳頭才覺得還是火辣辣的疼,當精神過分集中的時候,其實很多東西就被有意無意忽略了,沒有想到,坐下來的一瞬間,也覺得自己的腿疼的厲害,他們兩個為了能提前勘測地形,早好幾天就已經進了山,在山東摸爬滾打好幾日,渴了喝露水,餓了自己打臉,已經算是折騰了不挺長時間,現在又為了逃命跑了這麼一會兒,要說身上一點都不難受,那是騙人。
這會一屁股坐下去之後,就感覺人再也起不來了,每動一下渾身都不舒服,他們兩個就在房頂上坐著,一直向外麵看著,雖然知道一定是有危險在,等待著卻也不敢動,怎麼說呢,騎虎難下,就是現在這種感覺。
半夜在這邊看著,隻見這人站在樹上,手裡拿著東西就向那邊望,像是隨時要下去又像是不動,而這時不知不覺的天已經逐漸的向光明靠攏了,天上的顏色變得略淡一點,周圍的樹叢之中恢複了黎明之前特有的寂靜,這個時候連鳥雀都沒有動靜,可能在天亮之前他們會有一次大的爆發,而現在算是養精蓄銳。
“原來一定要這麼做,原來這樣做,就能知道這麼多事兒,你說,如果我抓到你的那一天,你彆跟我這麼說了,我們兩個會不會還有現在這一樣。”
安逸低頭,摸了一下自己,胸口還在不停向外滲著鮮血的傷口,這個傷口又深,又尖銳,讓他沒有辦法愈合的好,即便撒了藥還是難受。
好久沒有這麼樣受傷了,已經很長很長的時間,沒有誰能這樣傷到自己了,也算是這個書生臨死之前將所有的怨念都紮了進來,不過那又如何呢?他看著自己手下那一團東西上麵有那非常觸目驚心的一大塊血跡。
那是自己造成的,而且是一擊致命,隨後他又乾脆利落的將那人整張皮都剝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