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門,看了一眼,那地上還躺著一個,也沒說什麼,往前麵大步走,在這草地邊緣就是大片的灌木叢,一大早太陽升起之時,這林子裡麵雖然生機勃勃的,可是昨天晚上的露水也像是雨一樣在樹上簌簌往下落,從屋裡走到樹林子這它身上淋了個半濕,到了樹林這它找了兩塊乾淨的葉子,隨後卷成了喇叭狀,在一根樹下將這東西用蒲草祭錦,下麵放上一個小木棍兒,戳在裡麵,紮在地上,隨後對著樹乾砰砰幾下,雖然這個過程讓他全身疼得不像話。
那傷口更像是直接有把刀在裡麵一直戳死的,可他還是將這個事兒一直在做掉下來,要不光有果子還有露水,沿著寬厚的葉子邊緣飛快的向下聚集。
說真的沒多少,等他踹了兩腳,感覺自己已經有點踹不動了,皺著苦瓜臉一步一步,有些瘸的走過來。
探頭一看,這亂七八糟果子掉下來一堆,當然了,還掉下來了點彆的意外收獲,比如說旁邊那蠕動著的一條小花蛇,也許是一大早想上去掏鳥蛋吧,可惜點子真不好,被自己一腳踹了下來。
他手裡的刀連看都不看,嗖的一下直接紮過蛇的脖子將蛇一舉分為二。
低頭看一下這喇叭裡麵的露水沒多少要他那種跟牛喝水一樣的喝法,這東西也就隻夠兩口,不過呢,一大晚上了自己什麼都沒有補充,此時能有一點也是好的,他舉起來如獲珍寶一樣小心翼翼一滴都不露出來,咕嘟咕嘟全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一抹嘴蹲下身來,拿著樹葉子,包了幾個果子,隨後一瘸一拐又回到屋子那邊。
跟在他後麵的時候安逸,隻覺得自己心裡難受,看著當年的自己,這到底過的是多淒慘,現在的記憶真的是不行了,現在看著這些畫麵卻難以激起心中共鳴,隻覺得在看彆人的故事說白了,也許是那東西的副作用,也許是那過去太過於普通,他選擇性的遺忘了。
可是現在看一點也不普通,好吧,自己的手起刀落就是一條人命,這麼一會功夫大開殺戒,主要是放到現在10條命都不夠槍斃的。
而且他始終記不起來為什麼當時非要剝人皮呢,還要剝兩個人的。
甭管心裡麵總糾結人家那邊照常發展,他這會兒除了看著也隻能乾瞪眼,沒什麼可以摻和的,再想想自己當時是不是也被那老道士坑了,有些事情搞得太過於過分了,而且剛剛問秘書的時候,他突然間想起一件事兒來,難不成自己的命數一直以來都以為就是身上的小子,但實際上不是嗎?是那個倒黴土匪嗎?
那邊一瘸一拐,抱著幾個結果的回去的人,正蹲在屋裡麵,不顧形象的胡扯海賊,幾個果子吃的風卷殘雲,連一點渣都沒剩,最後連核都有了磕崩作響,差點兒都給啃了。
不管怎麼說,我天大地大肚子最大,隻要自己有吃有喝自己就能恢複,這麼多年了,像野獸一樣在山裡活著,除了偶爾受了重傷,自己隨便找點草藥抹一下,還未必是有毒沒毒,以身試讀,不知道多少次才找出幾樣簡單的東西來,他對於自救這一套除了吃東西再也沒有彆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