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再也沒有人回應他,空氣開始變得空蕩蕩,周圍這一切都在活色生香,都在繼續自己的軌跡,唯獨安逸站在那,感覺自己像是被排擠在外一樣,這道士消失的一瞬間,他就感覺不到周圍有關於自己還可以繼續生存的氣場。
突然之間他看到街道上麵空氣之中緩緩的飄過來一些東西,他眯著眼睛仔細端詳那東西自己並不認識,也不熟悉。
安逸感覺自己愣愣了一下,隨後他發現,原來兩個自己已經合為一體,他早就看不見那個自己了現在是他自己站在街道上,那麼這個道士究竟是在和他說話,還是在和,當時的自己說話。
他私下張望,隻覺得周圍一切的景象忽然向著一個方向緩慢扭曲起來,而且隨著扭曲他們還慢慢的動搖了。
很快就像是天地之間的空氣,被什麼東西輕輕攪動了周圍的一切,向著一個緩慢的弧度扭曲,旋轉安逸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世界正在緩緩崩裂在那一瞬間,他死死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這一切。
忽然眼前的空氣中傳來一道劇烈的光,這光就像是一點星子,突然間炸裂開來。
悶哼一聲,他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疼痛已經讓他沒有辦法直視,而手捂住的地方,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停都停不住。
隨後他隻覺得自己的腳底下也不對勁,一下子空了下來,自己現在沒有立足之地,也沒有伸手能摸到的東西,又不敢睜開眼睛,即便用手指擋著那光芒,似乎已經將手指穿透一樣,他都看到了自己半透明的骨頭。
就在這瞬間安逸死死閉上眼睛,也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知道這是麒麟獸發作的前兆,但是到底麒麟獸是什麼?麒麟獸,難道是那個道士?
他的心中突然大悲大落起來,如果是這樣子,也就是說,自己前路漫漫還要找尋,並沒有幫上自己什麼忙也沒有找到,怎麼能拯救自己的辦法。
不知為什麼,他突然大笑起來,而且是無法控製,這一次他笑的肆意笑的特彆猖狂無所畏懼。
都是老天爺容不下的人嗎?原來從始至終自己一直想要改掉的,其實不是彆的東西,而是自己陰差陽錯被賦予的命格嗎?原來自己的路並沒有錯,自己這些東西既雖然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中間卻免不了還是有些東西在。
就在這一刻,他放下了手指,隨後睜開了眼睛,眼前的光一度強烈,但就不像剛剛一樣,那灼熱的光線像是專門對著眼睛一樣,他能看清楚,就在這光線之中,他看到了一些詭異的東西,這些家夥有長長的尾巴,有大大的腦袋,還有如銅鈴一樣的眼睛,手裡麵或是拿著大刀,或是拿著鐵鏈,他們在街上嘶吼狂笑,揮舞著手裡的東西,拍打著自己身前那些已經惶惶不安滿麵愁容的人們。
而這些人們,吾不是痛哭哀嚎,跪地求饒,鼻涕橫流,沒有一個敢站起身來反抗,隻能被動的被這些醜陋的家夥奴役著指揮著,緩緩在他眼前,一點點走過去,在其中不乏赤身裸體的女人,也不乏渾身是傷的男人。
這些人都是眼裡流著血淚,嘴裡還不知說的什麼,他們驚惶不安,連同伴倒了都不敢扶,隻能任由同伴背這些醜陋的家夥用力鞭打而到了眼前看似是一個完整的小四合院,門大開著,在安逸著能清晰的看到門裡麵是不知多深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