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看著那邊躺著的安逸,臉色雖然沒什麼變化,眼神看的時候卻微微用了點力,這小子上次居然沒有炸死他,當時自己也算出了大力氣,本以為十拿九穩,居然讓他活下來了,雖說後來去勘察發現受了很重的傷,可現在看的樣子也沒有什麼傷痕的樣子,難不成自己當時出現偏差了,不過,就算出現偏差,這一次又落在嘴手裡麵了,就算你小子插上翅膀,也彆想從老子手裡逃出去。
鳳凰在那邊切著牛羊肉,聽著他們倆在這說話,偶爾抬起一眼和自己對視一下,雖然他在冷甜甜的笑著,但金魚能看到他眼神中的冰冷,應該也是對於現在這個現狀有些不滿意,但一時又打不開困境,隻能暫時維持,這讓向來自負甚高的鳳凰情何以堪,不過金魚這會兒,你要說一點都不幸災樂禍,那也是假的,要知道就算是同事也有競爭關係,你平時去賣個房子,賣個手機,甚至在超市上班,誰的客人多都是潛在的競爭,更何況到了他們這種以生死論的地步。
鳳凰這邊隻要受挫,對於金魚來說其實沒有壞處,而鳳凰之所以想和自己搭夥,隻不過是不想與野狼那種人,因為心悸再因為謀略爭鬥的太狠,最後貽誤戰機而已。
所以跟自己鳳凰是很輕鬆的,至少自己什麼都不說,他要做什麼邊做什麼,在這一點上甭管怎麼想,金魚都知道,自己現在來就是做這個的老大讓自己來,難道是讓自己像野狼一樣嗎?組織裡有一個野狼就夠了,自古以來甭管是朝堂還是公司,任何的地方都是有一個能掌控全局的就可以,一旦再出現一個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最後損失的就是組織內部,所以這老大不做聲卻會默默的將這股勢力全部剪除掉,否則怎麼會輪到野狼慢慢的在這邊變成了狗頭軍師的份額,在他記憶之中原本有一個人遠遠超於野狼,隻是因為那人野心太大,到最後的時候已經不知天高地厚,妄圖在老大那邊發展什麼,所以被陌陌處理掉了。
“鳳凰也不要都做了,中午咱們還要吃一點,我看兩位兄弟對咱們這吃的倒是沒什麼意見,正好,我們兩個就隨時自己做一點,也沒什麼特定的菜譜,如果能受得了,中午咱們吃點彆的。”
鳳凰聽他這麼一說,放下刀來,將切好的放到一旁的,大架子上麵一條條擺開,這會兒陽光正好,風輕輕吹動它的長發吹著它,鮮紅的藏袍隨風輕輕擺動,雪白的絨毛,被風吹的像是最貼近肌膚的成光暈一樣,吻著鳳凰嬌嫩的肌膚。
女人低頭仔細的將自己的勞動成果一條條放在那專注目光,與此同時又不忘兼顧著周圍,還偶爾訓斥兩聲,那兩天鬨得有些過格,互相露出獠牙,想要互相撕咬的小狗。
而在他身後,是微微冒著炊煙,在和風之下顯得尤為華貴豔麗的蒙古包,蒙古包前三個男人或躺或坐或在低頭喝茶,每一個男人都長得頗有姿色,每一個男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質,如同一副漂亮的風景畫一樣,鳳凰偶爾回頭看一眼,就算是再怎麼樣心有警惕,也難免被此時的景色迷一下,眼甜甜的笑。
本來還說這中午要做好吃的,結果沒用上大半個小時,就聽到外麵忽然起了風,將蒙古包吹的咧咧作響,幾個人在這還說著話的功夫,就見從遠處天邊的草原那邊,像是地麵上被誰拉了一條橫線過來,橫線索道之處,所有的草草都翻倍了,而草翻倍之後,就會顯出青白色的一道痕跡來。
金魚湯等一下站起來看著遠處略有些緊張,看了看鳳凰,鳳凰一下子站直,身體往遠處看,再看看天,也有點緊張,楚航毫不客氣,一腳踹在了安逸的凳子上,本來裝睡的安逸,這會兒因為沒什麼事兒,差點沒真睡著了,酒精上頭正迷糊被楚航這麼一腳踹過去,差點沒一個狗吃屎栽到地上,不過在千鈞一發之際,他還是記住了自己現在該做的事情,緩緩的從椅子上用一個不太容易察覺的角度輕輕的滑了下去,屁股落地的那一瞬間,他還硬裝驚訝的喊了一句。
“我操死小子,你又暗黑我。”
楚航給了他一腳之後,隨後站了起來,看著遠處的雪山,雪山之上,現在連雲都很少,太陽光照在上麵將白雪折出,白金一樣的顏色來,非常的漂亮,但是風正在山上往下吹,空氣也比剛剛又冷了一點,他看著這些地方有點不知所措死的,而另外兩個人,既然身份在這擺著,自然不能像他們倆一樣不摸不清東南西北金魚一馬當先先說的。
“不好鳳凰,快趕緊把牧場的門打開,把羊都趕到下麵的地步裡去,等挪過這一段時間再上來。。”
鳳凰痛快的答應了一聲,轉過頭跑到屋子裡,出來的時候頭上已經戴了個皮帽子,隨後還戴了一副厚厚的手套,看著他一把抄起了插在蒙古包,固定樁子上麵的皮套裡麵的長鞭子,隨後跟著金魚就往牧場那跑,安逸一個驢大腿也站了起來,他拍了拍屁股上的草葉子和土,走到了楚航麵前,還低頭看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摘,而楚航此時望著雪山在看著他們倆慌忙的身影。
“就算再怎麼裝到了自然天氣麵前,誰都不能免俗,他們兩個沒有什麼特彆的技能,隻是兩個有點心眼兒有點身份的人而已,等一下狂風暴雨過來的時候是就地解決掉還是怎麼樣?”
安逸詫異,於楚航的這麼大聲說,我怕被聽到,但是馬上他就發現風速本來就不慢,此時已經加快,更何況風向是向兩個人身後吹的,這話說出來,也隻會吹到身後,金魚和鳳凰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正在忙,活著羊群根本就不可能聽到羊群此時也發出了驚恐的叫聲,咩咩的成了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