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不太擅長這種場麵,但是常年行走刀尖之上,也是需要極好的保命功夫。
這些家夥剛剛就是要他們命的,用不著客氣!
她手裡有張薄薄的鋼片,是把小刀,沒有刀鞘,沒有刀柄,平時收在鞋底裡。
劃開特殊材料的玻璃都易如反掌,更何況是人的皮。
噗嗤嗤,嗤,
像充氣娃娃漏氣了一樣,一個閃身,就倒了幾個人。
安逸這邊才放倒一個,回頭看,對著鳳凰伸了伸大拇指。
“還有誰。”
一攤手,安逸挺無辜的:
“沒了。”
“沒了?”
鳳凰信他個鬼,可這會兒,一眨眼而已,風裡除了他們倆的呼吸,真聽不到彆人的聲音了。
不遠處他們的車那裡,也沒個動靜。
安逸跟拖死狗似的,三下五除二,把幾個人都扔到了路邊幾米遠的一個廢棄玉料坑子裡,擦擦手,把破布也扔了下去。
這山穀,嗯,水土流失挺嚴重。
鳳凰走出幾步,本來想回頭看看,也作罷,車燈亮了起來,發動機的轟鳴聲帶著他們,愈行愈遠。
隻剩下那兩輛隨意停靠的車,和風裡淡淡的味道。
天黑以後,安逸他們已經進去山穀更深的地方,這裡跟死了一樣安靜,就剩下他們一輛車的光亮跟聲響回蕩其中。
根據筆記來看,他們很快就會到當時發現那個隊長的地方,安逸始終覺得那個人好死不死的被發現在這裡,是有什麼原因,所以他們進來的時候,選擇的路線基本上完美複刻了探險隊的路線。
“等下到了地點,聯係鬼手,讓他給坐標。”
好。
安逸低頭在筆記本上戳戳點點,兩個人是不看的,字醜的不忍直視。
車裡很安靜,隻有燈光照著夏天發洪水後衝刷的殘破不堪的河道,以及兩側參差不齊的河岸。
鳳凰手穩,車子減震也相當好。
本來還想誇她幾句,結果才要張嘴,車子就跟碾壓在了彈簧上一樣,突然車頭死命向上翹起來,隨後不受控製的往一側要翻過去,鳳凰神色還好,手指卻開始變得青白,她死咬牙,掛檔猛打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