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風又何嘗不是如此震驚呢,他現在怎麼回事兒自己很清楚,不管他想還是不想為了能夠維持住他想要最後實現的事情,也為了最後能夠走到這一步,千百年前,在他強弩之末之時,便將這一切利用先天推演之術做了大概推算,那時的卦象現在看來仿佛已經逐漸清晰明朗,但與此同時又有很多細枝末節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出現了很多意外,也出現了很多轉折,現在的事情還在原來的軌跡上,但總覺得這些軌跡來的太過於恰到好處了,說不上什麼滋味吧,兩個人心懷鬼胎各自斟酌,一直保持著互不相讓的局麵。
可是不能總不動吧,總有一個人是要動的。
安逸的劍可還在那舉著,這麼長時間了不見他很疼,也不見他很酸,甚至於都看不到他有什麼情感波動,李淳風再怎麼推演的出神入化,始終還是有一個固定思維,也許這是他永遠無法超越彆人的一道禁錮。
“甭看了,現在隻有你和我。”
李淳風並不說話,而那血液早已凝固,身後的盒子裡有什麼變化他太清楚了,他在等,而安逸也在等。他在等安逸身上的蟲子,聽到自己的召喚,此時給自己一些回應,雖然越來越心驚,為什麼蟲子不動。而安逸默默等的時候眼神仿佛一直如深潭一般,可實際上手心裡麵那微微的抖動隻有他自己知道。
而空氣就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慢慢凝固靜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或者根本沒過多久,李淳風突然一抬頭,目光沒有看見安逸,而是看向了安逸的後麵,眼神之中是有壓抑不住的驚訝,不可思議複雜無法言說,各種各樣的情緒。
安逸被他這猛地一動,差點沒伸手就把他脖子給抹了的時候,卻聽到自己的腦袋後麵傳來一道強勁的勁風,與此同時是一聲夾雜著非常憤怒氣息的怒吼。
“這樣,沒想到有人還在太歲頭上動土,摸到我頭上來了,小子,看你往哪兒跑!”
安逸麵上隻是一喜,轉過頭的時候看到來人忍不住一笑,可還沒等說話呢,對麵那人不顧頭不顧臉撲了上來,而且在轉瞬之間安逸就感覺到了強勁的爪弓撲到了自己的臉上。
情緒突然大變安逸都來不及說出口來,對麵這致命一擊就已經來了,看樣子一點餘地沒留,而且還有一點帶著不死不罷休的勁頭,他也隻能把劍抽回來,與此同時身形猛長。
一來一回之中,兩道身影在半空中硬打硬的,砰的一下撞到了一起,隨後即刻分開,躍到後麵好遠。
來人轉過去的時候身形非常瀟灑,半空之中扭了個身,落地之時一手按地,整個身體如同一隻隨時要翱翔的鷹一樣,眼神更是帶著一股子桀驁不馴,以及一股的勢在必得。
而安逸跟他硬碰硬以後落地的時候捂著自己酸痛的胳膊,皺著眉毛連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