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獸血聚集的一瞬間,雪月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變得凶悍很多。
這也導致本來屋子裡就劍拔弩張,焦灼的氣氛更加的讓人如同身臨其境一樣,連毛孔都微微收縮,雪月緩緩舉起手,他手上妖紋蔓延至指尖,這樣看著,他的獸耳,獸尾也惹眼的很,安逸一愣。
好狗!
倆道影子瞬間纏鬥,不分伯仲,雪月上去得快,退回來也快,這次他唇角帶血,但是眼睛裡全是得逞的奸笑,高聲叫了安逸一下,他一揚手,扔了個東西。
安逸接住的瞬間,憑感覺就是塊衣角,但是來不及看,反手塞腰裡,他一甩手,刀尖發出嗡鳴:
“千年之前,死在我手上,千年之後還死在我手上!”
這一次的楚航拉不住他,他如臨弦的箭一樣撲了過去,半空之中那人影剛剛出現,還未及站穩,安逸的到過去的一瞬間,這個人也是收縮了一下身形,眼看避無可避之時,安逸覺得太過簡單,卻發現自己的刀將那人一刀劈成兩截之後,他的身體猛地在空中消失不見。
雪月恨恨的罵道。
“好個狡猾的人類!”
安逸眼神微縮根本沒有說話,但是刀卻飛速的對著自己,狠狠的劈了過來,這一下把兩個人嚇了一跳,他怎麼一下沒有批到人精神不好了。
可很神奇的就是安逸的刀對著自己眼睛都不眨地揮過來,一瞬間卻在馬上要碰到自己的時候,被人一下子彈開了,隻見那刀尖像是被人伸手輕彈,微微震顫一下,就在安逸儘全力劈向自己的時候,向斜處刺了下去。
安逸翻身落地,隨後呼哨一聲,雪月也下來了,這會兒安逸的臉上全是青春的笑容,其他兩個人看著他不太明白怎麼樣,但是安逸卻沒有向他們多解釋,反而一回頭隨便找了一個木方坐在那此時的屋子裡麵吱呀作響,剛剛這如同拆遷辦作業一樣的,來回纏鬥,沒有發生什麼實質傷害,卻對這個房子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房子可受不得,他們這一套沒有人打擾,能維持原狀,像他們這樣的傷害能聽得出來,從房頂到房間都有不同程度的聲響。
安逸長刀還在手裡拿著,他眼睛死死盯著剛剛和那人接觸的地方,那地方有那麼一點點,像是紅光被什麼東西給壓製住了,剩的痕跡雖然沒有完全掩蓋住,卻比旁邊差了一些,所以在他這個地方看,那就像是一顆痣或者像是一個汙點一樣,讓人既不舒服又看著礙眼。
他剛剛拚了一下,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安逸突然間靈台清明,這人這麼長時間還來找自己,到底是為了給當年那個死道士報仇,還是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安逸是打了一個豪賭,如果剛剛這人不出手阻止的話,暗夜這一下必受重傷,但是如果賭贏了的話,安逸至少可以確定這個人的目的。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應該也沒有想到安逸會對自己做得這麼狠,為了能夠把他逼出來,動這麼狠的手,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做了決定,肯定非常後悔,否則此時空氣不會如此安靜,就像讓人從未出現一樣。
安逸,仔細地嗅了一下,不管怎麼說,這會兒空氣中連那種淡淡的,隻能憑感覺察覺出來的氣息都沒了。
可另外兩個人並不知道這麼回事兒,雖然說隨後也能反應過來,還是覺得他太過於冒險,雪月更是一巴掌拍在安逸的肩上,這一下力道也沒有控製住,還能感覺到他身上那種壓抑不住的狂暴的戰鬥力。
“這麼衝動乾什麼?你平時總罵我冒冒失失我看一到關鍵的時候你比我還要貌似咱們出來這麼多事兒了,還能差這一點,就算是你不動手,你放心再給我半個時辰,我一定把它抓過來。”
安逸相信雪月說的,但是真的能給他們半個時辰的時間嗎?他看著4周雖然安靜,但是剛剛在地下的時候那種感覺已經出現了,更何況他們現在是在這個地方,怎麼出去且不說,現在既然進來了,有很多東西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順著人家規則走了,如果不出這一招險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這個怪圈中掙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