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閹人藐視,範文程憤怒至極,當即失去理智。
但下一秒,範文程臉上瞬間失去任何血色,禍從口出已經無法挽回。
周逸眼神冰冷,像是一把利刃,讓範文程如臨深淵,冷汗橫流。
“好大的口氣!”常樂聲音陰曆,“搜!”
錦衣衛如狼似虎,將範文程掀翻在地。
“好,你們好膽量!”範文程懊惱不已,“如此羞辱我,你們等著百官彈劾吧!”
說話間,一遝銀票和東市房契被搜了出來。
常樂雙眼一亮,必恭必敬地走進周逸,“殿下,範文程身上共搜出銀票二十萬兩,房契十二張。京城西郊地契,三千畝!”
周逸冷笑,目光深邃地看向範文程,“範大人,真的是富可敵州府啊!”
範文程臉色蒼白,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可想到自己是張玄陵嫡係,頓時又聲色俱厲地吼道,“我乃首輔門生,你敢殺我不成?”
“本宮有何不敢?”
周逸雖然神色冷漠,但言語卻蘊藏無儘殺氣,“看了!”
東廠錦衣衛,天生就是皇家的鷹犬爪牙。
他們從不理會什麼位高權重,天生就是上位者的宿敵。
手起刀落,鮮血噴湧,人頭落地!
“你敢殺......”
範文程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周逸,萬萬不敢相信自己會隕落當場。
彌留之際,耳邊還回蕩周逸如神祇般的威壓:“刑部侍郎範文程,官商勾結貪贓枉法,誅其三族。男丁貶奴充軍,女性充入教坊司;老弱婦孺發放嶺南永世不得回京。查抄所得,全部充入國庫。”
孫家眾人,看著滾滾人頭,噴湧鮮血,眼裡透露出恐懼悔恨之色。
紛紛跪地叩首,哭喊聲、求饒聲響徹一片。
周逸神色平淡,看了看夏侯尚,意思很明顯:孫家定什麼罪,你說吧!
先前,常樂在表忠心,現在輪到他了。
“大唐禮製,商賈之門楣,不得高三米,階梯不能超五階;更不得在京城擁有土地、房產。孫博仁,你視我大唐禮法為何物?”
一句話,等同於宣布了孫家的死刑。
孫博仁嚇得全身無力 ,癱軟在地。
大唐立國幾百年,誰還理會所謂的禮製?
這分明就是雞蛋裡挑骨頭,分明就是刻意地安插莫須有罪名。
但在周逸的眼裡卻不同,這是逾越之罪,此次師出有名。
“太子殿下開恩!饒恕草民一家,草民願意捐獻全部家財!”
孫博仁肝膽俱裂,悔恨的眼淚奪眶而出,怎麼就輕信了範文程的鬼話?
“孫家身為四大糧商之首,京兆商會之首,寧願糧食發黴,也不售賣給朝廷。如今河間府災民遍野,你們卻坐享民脂民膏,大發國難財,致使糧食價格翻了數十倍,本宮不殺你,對得起天下勞苦大眾,對得起黎民百姓嗎?”
周逸聲音如滾滾驚濤,充斥著無儘的冰冷,“傳本宮詔令,孫博仁三族梟首示眾!所有不義之財,部分充入國庫,不部分用以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