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想到，頡利可汗甚至都沒有批駁於她，反而是目光當中還帶著一絲慚愧。
這讓燕公主心中積攢的怒火一下子熄滅了。
“燕兒，你知道父皇的，若是還有辦法的話，父皇不可能拿你當利益條件！”
頡利可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此事是父皇對不起你，讓你為了我們突厥的千萬百姓們受苦了！”
燕公主躊躇了一下，張了張嘴，卻也是沒有說出來話。
“若是你嫁過去了，我們突厥再怎麼說在大唐也有人脈，他們大唐不可能會出爾反爾，不然我們突厥隨時有可能會覆滅。”
頡利可汗看著燕公主，說道：“我想你應該也明白其中的關節，而且，你終究是要嫁人的，大唐皇太子為人有著城府，而且手段不凡，若是為燕兒擇一良婿的話，大唐皇太子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並且燕兒你再怎麼說，也有著我們突厥朝廷給你撐腰，在大唐的日子裡麵，若是有人欺負你，你儘管搬出來娘家人，搬出來朕！”
燕公主眼神裡麵帶著一絲掙紮，“父皇，我，我不想嫁人，哪怕是老死在父皇的身邊我也願意！”
“愚蠢！”
頡利可汗罵了一句，而後語氣又是轉柔說道：“不嫁人怎麼行呢，你讓彆人如何看你，如何看本可汗，而且本可汗已經放縱了你二十年的時間，彆人家的孩子都能夠騎馬了！”
“大唐你要去，為了你自己，為了我們突厥！”
燕公主看著頡利可汗，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流出來了一行清淚。
“阿爸......”
頡利可汗身體一顫，這麼一個久遠的稱呼忽然被燕公主喊出來，也是勾起來了頡利可汗內心深處最為真實的情感。
“燕兒！”
頡利可汗咬了咬牙，忽然說道：“若是你，你真的不願意去，那就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