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得手之後的鬼狐,開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自己雖然失去一條手臂,可是這樣如果能夠將我給殺死,他也沒啥好抱怨的。
畢竟與自己的這條手臂相比,將我殺死才是此刻最主要的事情。
我用來阻擋百鬼刀攻擊的鎮妖鈴此刻碎成兩半,這讓鬼狐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他提刀向我一步步走來,眼神也在此刻變得凶狠無比。
他似乎已經在心中做好盤算,要怎麼樣才能夠將我製作成一件完美的枯骨法器。
畢竟將自己的仇敵製作成法器戴在身上,一直都是他們蠱師行走江湖的做法之一。
而他們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震懾江湖上的眾人,讓他們不敢與自己為敵。
可即便這樣,青麻相師們也絲毫不畏懼他們的手段。
我的爺爺不怕,我也不怕!
鎮魂鈴被毀,我的身體也不約而同的受到了重創。
隨著一口鮮血吐出,我再也無法站立在鬼狐麵前。
難道自己真的就要死在這個家夥手中嗎?
我的內心多少有些不甘心。
我強撐著身體,再度從彆墅大廳內站了起來。
這鬼狐模樣癲狂,想必他的大腦此刻已經被百鬼刀給侵襲了大半。
他之所以還保持著理智,想必是我這個青麻相術傳人身份帶給他的恨意吧!
“你的護身法器已經被毀,你就準備乖乖受死吧!”
鬼狐舉起手中大刀,朝著我的頭顱便砍了下來。
他此刻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將我給殺死在這裡。
因為隻有這樣,他的目的才算是達到。
就在這生死關頭,一聲厲喝從大廳門口方向傳出。
我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約莫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白衣大褂,氣質看上去頗為儒雅隨和,不過身後卻背著一柄鏽跡斑斑的半截鐵刀,有些奇怪。
他的麵貌長的極為英俊帥氣,臉上的棱角分明,整個人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厲聲一聲過後,直接持刀擋住了鬼狐下劈的這一刀。
“你是何人?竟敢壞我苗疆蠱師的事情?你怕是不想活了吧!”
鬼狐勢在必行的一刀,被這個男人給擋下,他的麵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你這樣做,未免壞了我們江湖上的規矩吧!”
鬼狐持刀後退幾步,聲音也不由得在此刻提高了幾個分貝。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江湖上的規矩。更何況,他與我同門,你殺他,我更加不會袖手不管。這樣說,你能夠明白了嗎?”
中年男人走上前幾步,將我攙扶到他的身後,同時持刀小心翼翼的盯著麵前的鬼狐。
“你們是同門?這樣說,你也是青麻世家的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鬼狐的臉上已經布滿凶光。
“你這話說的不錯,我與陳老爺子確實有著師徒情誼。但我天資蠢笨,學習不到青麻相術的精髓,以至於辱沒了師父名諱!”
中年男人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麵色微微變得暗淡起來。
或許對他來說,自己沒能夠跟隨爺爺學習到青麻相術的精髓,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憾事!
“另外和你說一下,我叫追魂刀胡鐵手。你要是想找青麻相師的麻煩,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必當奉陪到底!”
“你就是追魂刀胡鐵手?那個一夜之間連殺...”
鬼狐在聽到這個中年男人的名諱時,整個人的身子都不由的抖動了一下。
對於追魂刀劉鐵手,他可不敢太過放肆。
“既然你要保他,我就賣給你的麵子。但是請你記住,你可護不了他一輩子。你早晚都有離開的那一天,等你離開之時 ,便是這個小子的喪命之日!”
鬼狐說到這裡,提刀離開。
臨走時,還不忘將自己手中斷臂給拿在手裡。
鬼狐離開,大廳恢複安靜。
我一直緊繃的心情終於鬆懈下來,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對劉鐵手說出謝謝,便整個人都昏迷了過去、
“七月、七月....”
劉鐵手一臉急切的呼喊我,可是我並沒有一絲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