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以炎夏人族存亡去做賭注,誰也背負不了如此之大的壓力,但鬼穀子敢!
看著一步步踏出的神兵,他感受到了無儘的殺氣。
殺氣無眼,不問正邪,隻領皇命。
但殺氣無眼,人有眼。
鬼穀子認為,不管這龍門之後通往何處,不管那人皇為何當立。
但既然為人皇,就不該像褒魚那樣,謀一族私利,與邪族同謀,不顧人之根本。
他甚至覺得,這百萬雄兵,那圍坐的五人神棺,不應該是中立的,他們存在的初衷應該是作為炎夏作為人族的最後屏障。
他們存在,應該是為了在人道生死存亡之刻,立人族之皇,抵禦邪族。
隻不過這個秘密被邪族發現了,他們趕在人族之前,勾連了褒國,利用超前的秘密,持續吸食人間天子的龍氣,立了自己人褒國女成了人皇。
這樣一來,原本對付邪族的最後人道力量成了他們的旗下兵,成了打破天道,破掉神廟,放下邪族的棋子。
百萬雄兵的腳步聲越來越響,宛若要踏平人世。
這時,鬼穀子突然閉上了眼,人道將滅。
猛然,他又睜開了眼,今日他將以非皇之軀,肩扛人道命運,曠世一賭!
“吾以吾血薦軒轅!”
鬼穀子怒喝一聲,竟血祭人道始祖,軒轅之帝。在這瞬間,他衣衫破裂。
破布橫飛,鬼穀子立於空中,上身赤膊。
在他身上浮現出一道道紋路,宛若稻穀開花,連接全身筋脈,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看著格外絢麗奪目。
突然,筋脈寸斷,鮮血噴湧。
那鮮血好似萬千遊龍,直射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