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他出手,依舊抵禦不了這山河氣,山河氣、吞山河,將他的陣營一口吞噬。
這可是炎夏神山、神河之氣,絕非某個人可以轟破的,我也是在這關鍵時刻,靈光一現,方才想到了這借炎夏之魂鎮守炎夏的絕妙法子。
想我炎夏數千年的文明根基,哪怕玄門潮起潮落,有高潮有低穀,但山河長存,那可不隻是幾千年的文明,可能是上萬年之久,又怎麼可能沒點通天之力?
見雙頭邪皇絲毫撼動不了山河封印,我信心大增,雙手落下,將那山河封印徹底完成。
隨著印成,在兩界之河上好似出現了一座昆侖、一條黃河,雖隻是虛影,卻氣隔兩界。
最終,虛影凝實,界河成了界山,被徹底割裂。
陸遊仙他們的身影在我麵前逐漸消失,而我的身影同樣在他們麵前消失。
在消失的那一刻,我看到陸遊仙朝我鄭重行躬身禮,他以最後的玄氣召喚出三教之氣。
讀書人為我歌功頌德,菩薩為我垂淚,道門之氣為我鳴三清鐘。
在陸遊仙的身後,那些玄門修士出於本能地單膝下跪,眼中再也沒了質疑,沒了期許,有的隻是深深的敬畏與傷感的彆離。
如神明般敬畏,這一刻起,我將是載入炎夏史冊的神。
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因為他們知道,此山河封印至少可以鎮守兩界數十年。而施展此等神印的我,卻將身死異界。
感受著他們這份不舍之情,特彆是高冷男、白若煙他們臉上的絕望,我心升不忍。若能安穩相伴,我又怎可能生死彆離?
我不想看到他們這樣,也不願自己留在人間的最後一抹影像是隕落。
於是我在那山河現,消失於眾人視線的最後一刻,以人皇之威,昭告天下,讓自己的聲音傳遍了整個人間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