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忽然由晴轉陰,原本熾熱的太陽被烏雲擋了起來,狂風漸起,似乎要下雨了。
而此時的蕭家眾人,神色凝重,步伐匆匆,似乎在準備著什麼。
突然,蕭家家主蕭天龍接到一個電話,隨後便是他震怒的聲音。
“簡直欺人太甚!”
寬敞的大廳裡,蕭天龍一聲怒喝,聲音震耳欲聾,久久回蕩。
大廳中其他人臉色皆是一變,蕭風忙問道:“父親,出了什麼事?”
蕭天龍道:“姓馬的那條狗打來電話,說要咱們親自去酒店給姓北的賠禮道歉!”
“什麼?”蕭風臉色一怒,說道:“北歌把我們蕭家當成什麼了?簡直豈有此理!”
這時,蕭河帶著一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年輕人,從外麵進來,二人有說有笑。
蕭河看到大廳裡的眾人臉色不太好,忙問道:“爺爺,爸,怎麼了?”
他旁邊的年輕人也察覺出了氣氛不對,開口道:“老爺子,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年輕人便是蕭河專門邀請過來的殺北歌的“刀”,劍道宗師易水寒的兒子、易霄霄。
蕭天龍看到易霄霄,老謀深算的眼裡閃過一絲陰謀,歎息一聲道:“原來是易公子來了啊,老夫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易霄霄聞言,頓時受寵若驚道:“老爺子客氣了,您臉色不好,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蕭天龍道:“易公子,實在抱歉,今天蕭家恐怕沒法招待你了,因為有個一個號稱省城第一高手的年輕人,正找我們蕭家麻煩呢。”
“那人功夫很厲害,而且眼高於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前些天因為一點小事得罪了他,他就放話出來要我們蕭家親自登門道歉,不然就滅我蕭家滿門!”
蕭天龍說完,裝著滿臉痛心之色,但眼角的餘光卻偷偷關注著易霄霄的反應。
旁邊的蕭河聞言,心中一動,接話道:“易大哥,其實這事怪我,前些天我在街上看到那人在調戲女子,我看不過眼就過去阻止,誰知那人仗著自己功夫高,根本沒把我當回事,把我打了一頓不說,還要我爺爺親自去給他賠禮道歉,簡直欺人太甚了!”
易霄霄聞言,臉色驟然一冷,寒聲道:“果然是欺人太甚!”
“蕭河,你不用怕,那個狗東西現在在哪?你帶我過去,今天我易霄霄就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
蕭河聽得心裡大喜,裝模作樣道:“易大哥,這事還算吧,那人太厲害,萬一你被打傷……”
“哼!”易霄霄冷哼道:“蕭河,你這是看不起我?走,立刻帶我過去。”
蕭河見易霄霄上鉤,忙又道:“既然易大哥願意為我出頭,那我現在就帶你過去。從今往後,您就是我蕭河的大哥!”
蕭天龍見狀,忍不住朝孫子豎起大拇指,誇他演得好。
蕭河得意一笑,帶著意氣風發的易霄霄出了客廳,趕往北歌所在的酒店。
與此同時,另一邊,酒店裡。
北歌正盤腿坐在床上一邊修煉一邊等蕭家人上門。
大概過了半小時左右,他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他驟然睜眼,聽到門外傳來兩道粗重的氣息,似乎很是憤怒,嘴角不僅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起身過去開門,就見門外站著兩個年輕人,一個眼裡是奸計得逞的神色,一個卻是滿臉憤怒,目光森然。
“你就是那個號稱省城第一青年高手的北歌?”易霄霄看著北歌森然問道。
北歌被這突如其來的外號說得一愣,心說我特麼啥時候成省城第一青年高手了?
“我是北歌,但不是什麼第一高手,你誰啊?”
易霄霄道:“我是來替天行道之人!”
“北歌,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省城撒野,活得不耐煩了?”
北歌眉頭一皺,目光望向易霄霄旁邊的蕭河,淡漠道:“你是蕭家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