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北歌在通話器上按下門號碼，隨後裡麵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北歌應聲道：“我是北歌。”
“北歌？”男人聞言，不耐煩道：“你到樓下啦？等著吧，我讓人下去給你開門。”
說完，“啪”一下掛了電話。
旁邊，北清臉色有些難看，對說道：“哥，他們態度這麼差，明顯是不歡迎咱們，咱們要不還是彆上去了，免得受氣。”
北歌安慰她道：“你彆著急，咱們既然來了，就上去看看吧，看看這一家子能耍什麼花樣。”
不多時，一個十七八歲、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少年從電梯裡出來了，打開門看著北歌兄妹二人不耐煩道：“你就是北歌啊？趕緊的，進來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
北清俏臉一怒，剛要發作，卻被北歌按住了，朝她搖了搖頭。
“你把媽扶過來，咱們上去看看。”
北清輕哼一聲，轉身走到車旁把母親薑慧給扶了下來。
三人進了門，隨後乘坐電梯上了十六樓，這整層樓都是北家的，已經被打通成一個超大戶型，住著北歌爺爺北建國一家。
門是開著的，但門口一個人影都沒有，裡麵倒是很熱鬨。
北歌扶著母親進了門，裡麵的人這才把目光望過來。
其中一個身穿壽星裝的老人坐在沙發上，正接受孫子輩祝福。他看到北歌一家進來，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北歌，不是說讓你一個人來嗎？怎麼全來了？”
老人便是北歌名義上的爺爺，北建國了。
北建國話音剛落，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嗤聲道：“難道是家裡沒米下鍋了，過來打秋風？”
“一家人居然空著手來？這還要不要臉啊！”
北清和薑慧被這話說得臉色很難看，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然而，北歌卻微微一笑，說道：“您是二嬸吧？”
婦女淡漠道：“乾嘛？少跟我套近乎，我可沒功夫搭理你。”
北歌深吸口氣，然後重重呼出來，收緊心神，微笑著走到北建國麵前躬身一禮，說道：“爺爺，生日快樂。”
北建國冷“哼”一聲，淡漠道：“既然來都來了，家裡也不缺這口吃的，坐吧，難不成還要我請你們？”
薑慧臉色很難看，走到北建國麵前福了一福，說道：“爸，媽。”
北建國旁邊的老太婆聞言，冷聲道：“還記得我是你媽啊？居然空手來，你也好意思。”
北清抿著嘴，極不情願的給爺爺奶奶行了禮，隨後扶著母親在旁邊的沙發事坐下。
北建國道：“北歌，本來是想讓你一個人來的，既然你們一家子都到了，也好，我正好有事要跟你們說。”
北歌一家子安靜聽著，北清則緊緊抓著哥哥的衣角。
北建國道：“北歌，雖然你爸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是呢，我也把他養大，算是對得起他了。”
“隻是他命短，死得早，這怪不了彆人，隻能怪他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