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雲念回到東海,似乎真的成長了,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善解人意的雲念。
在雲錠的安排下,順利娶妻生子,讓雲錠頗為欣慰,漸漸把公司的事物交給他管理。
雲念也不負眾望,帶領著集團持續壯大,資產也邁過萬億大關,生意遍布國內、東南亞、利堅、英倫、歐洲等國,成為東海實力最強的企業。
同時,他也在公司裡培養了許多親信,唯他馬首是瞻。
等雲錠警覺時,事情已經快要脫離他的掌控了。
“雲念這孩子太會偽裝了。”雲錠忍不住感歎。
“如今他羽翼豐滿,已經開始動我的人了。雖然都是一些中層,但這些中層才是最重要的……”
北歌聽得一驚,道:“爺爺,您是說雲念想要架空您,然後奪權?”
雲錠冷笑道:“奪權?哪有這麼簡單。”
“我這一生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什麼世麵沒見過,怎麼可能讓他輕易得逞。”
“後來我調查得知,他居然跟滄洱雲家勾結,想把雲氏集團歸於他的名下,然後反出雲家。”
“啊?”北歌大吃一驚,道:“這不是忘恩負義嗎?他可是雲家一手養大的。”
“恩義?”雲錠冷笑:“狼心狗肺的人,哪來的恩義?”
“我甚至懷疑,雲念就是滄洱雲家給我做的局。”
“當年你父親意外失蹤,之後我便遇到了雲念,這是一切看似是巧合,但根本經不住仔細推敲。”
“現在想想,雲念剛到家裡那段時間,他表現得太好、太完美了,一度讓我以為他就是雲輝。”
“那時,他隻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如果沒人教他,他怎麼可能知道那些?”
北歌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爺爺,雲念準備判出雲家一事,您知道多久了?”
雲錠道:“大約是五年前吧,當時雲念想要投資一個國外項目,那個項目風險極大,我是極力反對的。但雲念執意要投,並表現得非常迫切,我覺得不對勁,就讓人暗中查了查。”
“這一查,便牽扯出許多讓我瞠目結舌的事情。”
北歌沉吟片刻,又問:“既然爺爺您已經發現雲念有不軌之心,為何不把他直接從集團踢出去?”
雲錠歎聲道:“為時已晚呐!”
“那時候雲念已經在集團中高層培養了許多親信,如果貿然強行動手,勢必會動搖集團根基,我不敢賭。”
“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支持雲興跟他鬥,就是想儘量拖延時間,等我安排妥當後,一舉把他踢出去。”
北歌忍不住問:“爺爺,滄洱雲家為何要這麼做?”
雲錠冷笑道:“為什麼?自然是為了利益。”
“滄洱雲家自詡雲氏正統,當年便想讓我把資產轉移到滄洱,以壯大雲家實力。”
“但這可能嗎?我雲錠本就是妾生子,當初分家時我幾乎什麼都沒得到。如今的一切,都是我雲錠靠著雙手打拚來的,憑什麼要便宜滄洱雲家?”
北歌想了想:“爺爺,既然滄洱雲家不仁,那咱們總要反擊吧?”
“要不我想辦法敲打敲打他們?”
“不用。”雲錠一口回絕了北歌的提議。
“滄洱雲家現在就是一顆空殼大樹,已經沒什麼實力了,不足為懼。貿然動他們,反而會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