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把他扶起來,道:“賀帥你這是乾嘛?快請坐。”
賀天威笑了笑,在北歌旁邊坐下。
接下來,就是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的時間了。
範天銘因為是大病初愈,不能喝太多酒,而慕容曉靜又是女人,所以整個酒局就隻有北歌和賀天威在喝。
這頓飯一直吃到深夜四點過,雄雞初鳴。
北歌和賀天威都醉意微醺,他拒絕了範天銘的挽留,在慕容曉靜的攙扶下離開範府,乘車離開。
範天銘與賀天威站在範府門口,目送北歌二人遠去後,原本醉意微醺的賀天威,醉意頓消,眼裡一片清明。
“天銘,你跟北神醫是怎麼認識的?”他問。
範天銘聞言,便把慕容曉靜想讓他表態一事,跟賀天威說了說。
賀天威道:“最近關於姑蘇慕容家的事,我聽到了不少的消息。”
“慕容家三爺慕容鳴突然叛出慕容家,導致慕容家現在元氣大傷,眼下處境可謂是餓狼環飼,這時候他們怎麼還有心思把手伸到寧天來?”
範天銘道:“我也有些想不通,不過北神醫的確治好了我的隱疾,如果隻是表個態的話,倒也沒什麼,反正範家從來不摻和那些豪門家族的鬥爭。”
賀天威想了想,道:“不,天銘。既然北神醫都出麵了,我覺得你不妨好人做到底,直接表明態度支持慕容家。”
“啊?”範天銘一臉愕然,道:“為什麼?”
賀天威道:“我聽說那位慕容大小姐是北神醫的未婚妻,這次慕容家把手伸到寧天,目的恐怕不簡單。”
“這事有北神醫參與,性質留不一樣了,笑到最後的肯定是慕容家。如果你表明支持慕容家,一來可以賣北神醫一個人情,二來還能讓範家分一杯羹。”
範天銘微微一愣,道:“賀帥,如此的話,豈不是等於把範家綁到了慕容家的戰車上?”
“範家根基在寧天,萬一慕容家要是失敗了,他們可以一走了之,但範家可就要麵臨寧天豪門的怒火了。”
“失敗?”賀天威淡淡一笑,道:“如果隻是慕容家我自然不會勸你這般做,但現在北神醫出現在寧天,那麼寧天豪門就沒有勝利可言。”
範天銘心裡微驚,道:“賀帥您就這麼相信北神醫?”
他微微停頓,又問:“難道北神醫還有什麼彆的身份背景?”
賀天威道:“天銘啊,這段時間你一直在養傷,看來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了解得不多啊。”
“你以為北神醫真就隻是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錯!”
“北神醫是鎮國司首座步先生的關門弟子,他兩位師兄分彆是鎮國司的大當家和二當家……”
“什麼?”範天銘直接驚呼出聲,愕然道:“北神醫背竟如此強大?”
“但就算如此,北神醫也不可能明著用鎮國司來壓寧天豪門吧?”
“寧天幾大豪門的實力不弱,特彆四大家族之首的蕭家,其背後是京城蕭家,鎮國司想要壓四大家族,也得顧忌影響吧?”
賀天威笑道:“四大家族算什麼?如果我還告訴你,北神醫還是龍神司東海部的部長呢?”
嘎?
範天銘臉上表情驟然凝固,隨後嘴皮子開始顫抖。
“這、這麼說……”他咽了咽唾沫:“北神醫還是位修道者?”
賀天威點點頭:“所以,寧天那些豪門世家注定要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