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很好奇,慕容鶴作為慕容複的心腹,這次會議上他並沒有幫慕容複說話,反倒是由魔神白起控製的幾位長老,站在了慕容複這邊。
出了長老堂,北歌和慕容曉靜正準備回小院休息,卻見慕容鶴匆忙迎了過來。
“北先生,恭喜你啊。”慕容鶴一副笑嗬嗬的模樣。
“剛才我一言未發,都是家主的意思,還望北先生勿怪。”
北歌笑了笑,問他:“二長老找我有事?”
慕容鶴道:“是這樣,如今金剛大師正在我府上暫住,他老人家對你可是讚不絕口。你有空的話,我想邀你去府上一敘,如何?”
北歌想了想,點頭道:“既然是二長老親自邀請,那這個麵子我肯定是要給的,走吧。”
慕容鶴一喜,道:“多謝北先生賞臉。”
北歌跟著慕容鶴來到家中,是一個巨大的院子,此時天色已經大亮,金剛大師這會正在院中練拳。
他看到北歌到來,立刻收拳喜道:“北歌,你怎麼來了?”
北歌笑回:“受二長老的邀請,過來一敘,大師可還安好?”
金剛大師“哈哈”笑道:“好得很,主要是我那徒兒慢慢好起來了,我這個當師傅的,心情自然大好。”
“北歌,我承你恩情,以後有用得著老衲的地方,你知會一聲就行。”
北歌笑道:“大師客氣了。”
三人進了客廳,慕容鶴讓廚房準備早餐,然後又讓下人上了熱茶。這時,慕容權突然來了,還帶來了兩個陌生人。
其中一人是個二十多歲的胖子,年紀輕輕但身體卻虧虛得厲害,哪怕此時是寒冬臘月,他臉上卻也在不停的冒虛汗,臉色慘白,雙眼泛黃。
另外一人是個女孩,正值十六七歲的花季,長得明眸皓齒,是個美人胚子。
隻是她此時神色驚慌,眼中滿是驚恐之色,似乎受了什麼嚴重驚嚇。
慕容權進了客廳,跟慕容鶴和金剛大師見禮後,對北歌道:“北先生,此番冒昧前來,是想求您給我這兩位後輩治病。”
北歌點點頭:“先坐吧。”
他先給女孩診了診脈,然後又用天道瞳查看了她身體的情況,發現她問題出在精神方麵,似乎是受了嚴重的精神創傷,導致她把自己封閉在一個自認為的安全空間中,非常排斥外麵的世界,稍有驚擾,就會讓她變成驚弓之鳥。
北歌收手,稍微組織一番語言,問慕容權道:“她之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嗯,嚴重的折磨?”
“就是有人不停地打她罵她,然後還對她進行威脅恐嚇之類的。”
此話一出,女孩嬌軀劇烈的顫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眼中露出驚恐神色。
她驚叫一聲,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衝到旁邊的角落裡蜷縮著,嘴裡不停的哀求。
“彆打了,彆打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跑了……”
北歌一愣,側頭看向慕容權。
慕容權心疼的看了一眼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女孩,歎息一聲,然後把她的遭遇娓娓道來。
女孩名叫李秀珠,十歲時曾被人販子拐賣到了一個極其偏遠的小山村裡。
那買主是個老光棍,四十好幾了都沒能取上媳婦,最後不得已拿出全部積蓄,從人販子裡買下李秀珠,把她當成老婆。
一開始因為李秀珠年紀還小,就暫時逃過了光棍的玷汙,但那光棍怕她逃跑,就用鐵鏈把她鎖起來,每天對她又打又罵,甚至還用刀威脅她,說要砍了她的手腳。
如此過了兩年多,李秀珠終於迎來了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