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跟隨袁崇華來到藥池邊上,聽袁崇華恭敬道:“庚祖,北神醫來見您了。”
然而藥水中的老人,卻似乎睡著了,毫無反應。北歌趁這個機會,眼底金芒一閃,用天道瞳將老人的身體透視一遍。
他驚訝發現,老人體內居然長滿了蟲子,針頭大小,遍布他全身,並在他皮膚內產卵。
而藥池裡的藥水,就是用來壓製這些蟲子的!
北歌抽了抽鼻子,發現藥水雖然能夠壓製蟲子,卻也成了蟲卵孵化的養分,如此一來,人蟲雙方就成了互相依賴,誰也奈何不了誰。
同時,老人受了極重的內傷,原本早應該死了的,卻被一股神秘的能量維持著。
突然,池子中的老人似有所覺,緩緩睜開眼睛,目光直愣愣的盯著北歌,將他心裡嚇得一突。
“你在看什麼?”
這是老人開口的第一句話,語氣尖銳,帶著某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北歌心裡不自主的一顫,趕緊抱拳行禮:“晚輩北歌,見過前輩。”
慕容庚冷“哼”道:“我在此地苟延殘喘的上千年時間,期間來了無數個自稱神醫的人,你可知他們最後如何了?”
北歌沉默不語,依舊躬著身子。
慕容庚繼續說:“他們都變成了這池子中的養分!”
“北歌,你要也是個沽名釣譽之徒,你也會變成這藥池的養分。”
旁邊的袁崇華連忙插話道:“庚祖,北歌跟以往的那些人不一樣,他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您就讓他試一下吧,說不定他有辦法讓你康複。”
慕容庚聞言,輕“嗯”一聲,隨即又閉上眼睛。
“那就讓他試試吧,如若治不好,你就把他送到這藥池裡來。”
袁崇華趕緊稱“是,”對北歌道:“北歌,庚祖的話剛才你也聽到了,請吧。”
對於慕容庚的威脅,北歌倒也沒放在心上,隻不過他突然想到白天慕容鶴說的那番話。
這位庚祖當年憂國憂民的性情,恐怕早在這千年時間裡,被消磨殆儘了,變得嗜殺起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病總歸還是得治的。
深呼吸,他對袁崇華說:“袁供奉,還請庚祖暫離藥池片刻,我才能給他治療。”
袁崇華聞言,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
“不行,堅決不行!”
“庚祖不可離開藥池半步,否則立刻有生命危險。”
“北歌,你另想辦法吧。”
北歌耐心解釋道:“袁供奉,藥池裡的藥水雖然能鎮住庚祖體內的蠱蟲,但藥水對蠱蟲的蟲卵同樣有滋養作用,庚祖一直泡在藥水裡,本就是互相感染。”
“想要徹底治好庚祖體內的傷,就得先解決庚祖體內的蠱蟲,所以我得先請庚祖離開藥池。”
他話聲未落,閉上眼睛的慕容庚突然再次睜開,盯著北歌道:“你居然能看出我體內有蠱蟲?那你知道這是什麼蠱嗎?”
北歌自信點頭,回道:“前輩,這是附骨之蛆,是一種古老的蠱蟲,由苗疆巫師用人類腐屍上的蛆蟲培養而來,極其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