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北歌油鹽不進,廣純也不裝了,他身上氣勢一變,沉聲又道:“北施主,貧道之前一直好言相勸,既然北施主不識好歹,可就彆怪貧道不客氣了。”
“王二爺叔父乃我天師府俗家弟子,依照天師府的規矩,你殺了我天師府的弟子,不論對錯,都必須上山將此事解釋清楚。”
北歌聽了這話,這才明白廣純為何會跟王石虎一起出現了,他冷冷道:“如果我執意不去呢?”
廣純盯著北歌,殺意從他體內散發出來:“這恐怕由不得你。”
北歌笑了:“就憑你隻有築基後期的修為?”
說著,一股磅礴的威壓從他體內轟然爆發出來,這是來自境界的壓製,朝著廣純當頭壓下去。
一瞬間,廣純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額頭上更是冷汗淋漓,身體搖搖欲墜。
北歌淡漠看著他,冷冷道:“廣純道長,我對天師府沒什麼好感,但也絕對沒有惡意。你口中俗家弟子一事,我現在就給你說法,是他先想殺我,我為了自保才殺了他。”
“你們天師府如果想為他報仇,那麼就換個修為實力高點的人來了,我等著便是。”
“你太弱了,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你走吧。”
廣純臉色由白轉紅,目中怒火騰騰。
之前他隻是路過遂溪,得知一位俗家師弟死在北歌手裡後,他才趕往王家,攛掇王石虎來東海找北歌興師問罪,準備拿天師府逼北歌就範。
誰知北歌壓根就沒把天師府放在眼裡,而且態度強硬,讓他很是難堪。
他自然不敢跟北歌真動手,隻得選擇認慫妥協,將佩劍重新背上,但氣勢不輸,看著北歌道:“貧道自知不是北施主對手,但施主剛才那番話,貧道一定會帶回山上。”
北歌淡漠道:“無所謂,慢走不送!”
王石虎見廣純要走,頓時大驚,忙說:“道長,您乾嘛去?趕緊將這凶手抓回去啊!”
廣純淡淡道:“王二爺,這件事天師府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在下修為低下,不是北施主對手,無法為你討還公道了,告辭。”
說完,他瀟灑轉身,大步離開。
廣純一走,王石虎就沒了依仗,整個呆呆的看著北歌,眼中全是驚恐。
北歌見他這副模樣,失去興趣,滿臉厭惡道:“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滾!”
王石虎聞言,渾身打了個激靈,沒有半分遲疑,立刻拔腿朝著大門狂奔而去,眨眼便沒了影子。
雲錠剛才一直默默看著北歌處理事情,等王石虎離開後,他才神色擔憂的開口說道:“雲歌,天師府不是善茬,你今天讓廣純道長下不來台,今後可要小心啊。”
北歌聞言笑道:“爺爺放心,那群牛鼻子不敢把我怎樣,我後台硬著呢。”
雲錠歎息道:“話是這麼說,但不得不防啊。”
北歌:“爺爺,我心裡清楚著呢,放心吧。”
“對了,我明天處理完超威集團的事後,就要返回江城,這邊的事情就麻煩爺爺你多操心了。”
雲錠點頭:“我暫時還死不了,家裡的事你可以放心。”
說完,他微微沉默,又道:“我讓雲湘過來跟你談談大房的事吧,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