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伯伯這是?”
“這是剛剛我和秋憐媽媽去村子廟裡求來的你們倆的平安符,白秋憐是個丟三落四的,你收著我放心些。”
原來是這樣,“白伯伯有心了,我一定會照顧好白秋憐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說到照顧的時候,我餘光瞥見白秋憐的耳朵又紅上了幾分。
白秋憐從小便沒有離開過父母生活,眼下算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遠門。白秋憐父母自是擔心不已,但有我在身邊陪伴,擔憂的心又放了幾分。
我抬頭望了望天空,此時太陽斜斜的照著大地,再過一個時辰太陽應該就要下山了,我心裡暗暗的推算著。
時間不早了,得儘快出發了!
白秋憐眼裡淚水打著轉,滿是對自己父母的不舍之情。
我輕輕牽住白秋憐的手,讓她感到安心。
我將自己的包袱整理好,左手拎著她的箱子,右臂又挎著她的帆布包,騰出手來拿她的另一個箱子。
白秋憐看著兩手空空的自己,有些羞愧,趕忙走上前來幫我分擔,我坳不過她的熱情,隻是取最輕的自己包袱讓她拿著。
我和白秋憐與白家告彆後,亦步亦趨的走到村口的大巴站點。
大巴總是不準時,雖然行程表上寫著準點發車,但是從來都是隻晚不早。
我們將行李卸下放在地上,站在站牌那裡好一會,十幾分鐘還是沒有大巴的影子。我看著分針指向了08分大巴還是不見蹤影。
我暗暗有些著急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淩晨的火車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終於看到了遠處大巴開來的影子。
白秋憐有些開心的跳起來,“終於來了!太好了!”我也心情很好的點點頭。
大巴開了過來,車身已滿是泥濘灰塵,大巴司機跳下來幫我們開車門,把行李放上去以後,守在車門的售票員瞥了我們一眼,“去哪的?”
我對這不耐煩又敷衍的售票員沒什麼好感,但還是耐心的說“去青城火車站。”
售票員拿著筆刷刷在票根上勾勾畫畫,遞給我們,“一共40,那裡二維碼,自己付錢。”
付過錢後,我牽著白秋憐走上了車,煙味,食品味,腳臭味又帶些濃鬱的花露水的味道。
大巴裡令人作嘔的味道讓人臉色有些發白,白秋憐更是有些不適的捂住嘴。
我暗暗的打量著大巴的乘客,有忙著拿手機發信息的,有不顧彆人自顧自抽煙的,還有脫了鞋將自己的腳搭在座椅上的,有著各式各樣的人。
突然之間,我感受了一道凜冽的目光,是誰!我朝著那道視線望去,一個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帽子投下的陰影讓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下頜線分明,薄薄的嘴唇詭異的翹起,隻覺得自己像是被吐著蛇信子的人給盯上了!
周圍的氣氛都冷下了幾分,我的手下意識的握緊攥成拳頭。白秋憐不知道我與那人暗暗的較勁,隻是催我快些向前走,找到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