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做好事就走人的大俠!我心裡不禁想起之前晚上逃跑的時候遇到的那名穿著黑色鬥篷的好心人。
蒸汽火車發出轟鳴的聲音,外麵的雨滴劈裡啪啦的響著。
白秋憐心裡還惦記著我的傷口,從箱子翻出了一瓶白色的藥膏,膏體質地細膩,白秋憐細細的抹在我背上,一陣清涼。
我看不到自己背上的傷,但是肩背疼的要撕裂開的感覺提醒著我傷口應該挺深。
這藥效後勁十足,我仿佛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咬著牙鎮定的讓自己沒有叫出聲。
過了好一會,那藥效似乎過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遍體的清涼,我反手試探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傷口,雖然還有些坑坑窪窪,但現在觸摸居然沒有了劇烈的疼痛感,好神奇的藥!
夜已深,白秋憐坐在過道的椅子上,似乎有些困了,她環顧四周見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小聲的問我,“我現在可以睡覺了嗎?”問出口時表情,有些猶豫。
我點點頭笑著說:“當然可以,我會照顧好你,你安心的睡覺,我在這裡守著你。”
我本來以為白秋憐會嫌棄一下這裡的環境,卻沒想到她比自己還適應得快。迅速地洗漱完畢後就摸到了軟臥上躺著了。
而我有些心事重重的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詭異事情,腦子十分的清醒。
“你不睡麼?”白秋憐把自己的頭埋進了火車準備的白色被子裡,聲音有些悶悶的說著。
我搖搖頭說,“再等一會。”
過了許久,白秋憐突然說了句,“你有沒有發現車廂裡的人表情都有些奇怪。”
奇怪?我細細地斟酌著她說的話。
這麼一說,我倒是反應過來,在剛才發生事情的過程中,乘客的表情不僅是冷漠的眼神中更帶著一些害怕,所以他們到底在害怕些什麼呢?
我想了一會兒正欲說話,卻聽到身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我扭頭看見白秋憐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呆呆地盯著車頂在昏暗的燈光下陷入了某種沉思,其實我挺佩服白秋憐的,突然出現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有一路上遇到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人也虧得她能眼睛一閉就睡著。
在這裡手機是沒有信號的,無法聯係到外界,不過還是可以玩玩單機類的遊戲打發時間。
車廂內的遊客都陸陸續續地睡覺了,不時還傳來了響亮的呼嚕聲,我靜靜的坐在臥鋪上,手機上的燈光忽明忽暗。
忽然有一陣風刮過,我的眼前立著一雙靴子,我抬眼望去。
眼前的少女膚白如雪而又因為生的白,所以顯得五官分外的分明眼睛烏黑,眉毛深秀嘴唇又是嬌豔的,好一個嬌俏的妹妹!
我卻忽然注意到她的身下是沒有影子的,少女笑嘻嘻地望著我,眼睛大大的轉動著。
我卻立刻防備了起來,眉毛緊皺著。
少女見我一副防狼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好笑,隨意地坐在了過道的椅子上,不知從哪變出來圓溜溜的葡萄一個一個的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