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天晚上我還與蕭長勳秉燭夜談,聊的倒是十分暢快,我發現蕭長勳當真是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頓時對蕭長勳充滿了崇敬。
我收拾著行李,蕭長勳推門走了進來,又給我帶了一堆我了解的和不了解的藥丸和草藥,我看著這堆東西,“這……”
蕭長勳倒是豪氣十足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些都是給你的,不要推辭,我這裡多的是,出去作保命一用。”
我盛情難卻,再加之這幾天的相處我儼然將蕭長勳這個老頭以老師的身份看待。
我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蕭長勳一直送我到小鎮門口,我望著這隻有三四天相處經曆的小鎮,心裡有些依依不舍。
小鎮的安靜悠遠以及不被世俗紛擾讓我心生向往隻是當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乘坐上回Z市的大巴,在路上我打開長久未用的手機。
甫一開機,“叮咚叮咚——”的消息聲不絕於耳,我調低音量,仔細一條條翻閱著來電的消息。
我這才發現原來白秋憐在昨天晚上接連給我發了三十多個電話還有數不清的一條條短信,電話暫且不清楚,而這些短信話裡話外都透露著對我濃濃的關心。
比如一些多吃水果,注意身體,早點休息等等都在短信中有寫道,我隻是粗略的看看,便撥通白秋憐的電話。
沒等幾秒鐘,電話的那頭白秋憐很快就接起了,聽筒裡傳來了白秋憐的清脆溫柔的聲音。
我聽著白秋憐的聲音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也許是這幾天經曆了許多怪異又神奇充滿新鮮感的事情,所以明明隻是分彆了一周還不到,卻有種過了半個月的錯覺。
還沒等我說話,白秋憐率先提問,“陳一合,你沒出事吧?那個雖然學校封鎖了消息,但是我昨天還是知道了,你去學校的那天晚上女生宿舍樓又發生了命案……”白秋憐停頓了一下,“雖然可能是巧合,你受傷的概率可能隻有極小的幾率,但是我還是沒法不擔心你。”
我坐在大巴車上的座位,摁著眉心,眼下筆仙事件還沒完全調查清楚,還是不要將她再卷入這種事情當中了。
我對著電話,故作輕鬆地說,“是遇到了,不過問題不大,它被我用短劍斬殺了,我沒有受傷。”
電話裡的白秋憐明顯鬆了口氣,“那就好,你沒事就好,萬事都不要逞強,性命最重要。”
我點點頭,“嗯,知道了。”
白秋憐又轉了個話題問我現在在哪裡,本來計劃去找林倩核對案發現場的細節,但是我還是因著白秋憐的一通電話臨時改變了主意。
“我現在就在回去的路上,一會兒就來看你們。”
白秋憐聲音裡明顯帶了小姑娘獨有的雀躍,“好,因為知道那個事情之後,我商量著還是和李雪瑩一起搬出來住,蘇墨兒她家就在附近,所以她先回家了。不過我們要租的房子還沒找到,隻能先在學校附近賓館暫住著。”
我連忙應好,“陳一合——”電話裡傳來一個不屬於白秋憐的聲音,我反應了半天這才想起來這是李雪瑩的聲音。
我一瞬間就想到李雪瑩那日對我表白的場景,表情有些不自然,“咳——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