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輝則是在電話裡微微一笑說,“怕什麼,當時那個道士都說了,不要出現在街上,大家要鎖好門窗,我又不上街,你們住的這個賓館後麵就是我們村的後街,我直接穿著小路,從沙地裡麵趕去找你們就可以了。”
還沒等普亮回複他,他就掛了電話。
就這麼一瞬間,突然間我們客房的窗子那裡一個黑影閃過。
我本能的靠近窗戶去查看。
普亮急忙把房間的燈一關,一起跟我來到了窗角。
此刻院子裡傳來了淅淅嗖嗖地聲音。
我悄悄地對普亮詢問。
“這是什麼東西?黑咕隆咚還在蠕動著。”
這個時候,普亮已經掏出了他兜裡的嗩呐準備吹了。
我急忙拉扯他說,“彆動,我來,你這聲音容易打草驚蛇。”
我剛說完,一瞬間來院裡蠕動的東西,一下子就混合在了一起,成了一個人形黑影。
當下,他們就像我們的窗口襲來。
我一看,這不就是我們在沙土上決鬥的乾屍嗎?
他們的身體此刻還是一根一根的乾枯的樹根拚接成的。
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可以自由組合,還能自行分散。
我還真是第一次開了眼,所謂傳說中的血屍沒有看著,卻又碰上了這樣隨機形成的乾屍。
我還能說什麼?隻能迅速加入戰鬥了。
我把身上所有的驅邪物品都準備了出來,直接打開窗子,對著向我們走來的乾屍就扔了過去。
這個乾屍似乎反應還很敏捷,下意識地彈跳了兩下就躲過了。
我那幾張符紙全是朱砂墨撰寫的。
即使他躲過了,隻要我燃燒起來,那回去對他也會有作用。
當下,我就甩飛出了我的八卦盤,對著他胸口猛捶了兩下。
甩飛出去的符紙,我大掌一回揮,又把他們吸了回來,當下吹了口氣,就引燃了。
一瞬間就扔在了這個枯枝形成的乾屍身上。
頃刻間,這火苗就燃燒到了他的胸口,一瞬間,他胸口位置沒有流血,而是嘩啦嘩啦流出來了一大把一大把的細沙。
我去,真是開了眼了,這玩意兒竟然是沙土形成的。
太不可思議了吧。
普亮收起嗩呐,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
緊接著這窗口再次又聚集來了很多枯枝拚成的乾屍。
大大小小地,都彙總到了這裡。
說時遲那時快,林清何似乎也聽到了動靜,直接就從房間門裡竄到了院。
她可是個劍靈,戰鬥力相當強,一點也不含糊。
對於這種行動能力強的人來說,確實是一把好手,三下、兩下就砍散了好幾個乾屍。
地上的沙土頓時就厚了很多。
也就一刻鐘的功夫,窗外又恢複了平靜。
林清何好奇的從窗子外,探到我們的房間,詢問說。
“怎麼樣你們?這東西哪來的?為什麼會跟蹤咱們到了這裡?我剛才特彆困,剛躺下就心神不寧,睡不深,鬨了半天是這些臟東西跟過來了。”
林清何是劍靈,臟東西的襲擊會感應到。
我好奇看著她,質疑說,“那我們在山裡的時候刮那麼大的風,你怎麼都沒有感應呢?咋還後知後覺呢?”
林清何拍了拍腦瓜子說,“哎呀,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有點懵。”
普亮乾笑了兩聲,說,“恐怕我們已經進入到了某些結界的幻鏡當中。 ”
幻境這是什麼意思?
我和林清何一起詢問。
“周大哥之前不是說了嗎,來過一個道士在山林做過法,恐怕我們就是著了他的道啊。”
我看著普亮的說法,好奇的再次詢問他。
“還有這樣的法師嗎?我們隻進了趟山,回來就被他們跟上了。”
普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林清何在一邊也有些不滿。
“咋了?這還給咱們裝了跟蹤器不成?”
普亮搖了搖頭,再次說。
“這可說不好,隻是怕我們發現不該發現的東西吧!”
我點了點頭,激動地說。
“太好了,這還真是來對了,既然有不想讓外人知道的東西,那就真是好辦多了。”
我剛說完,周輝氣喘籲籲的從賓館的側門就進來了。
當下,他就對著我們詢問說。
“你們吭哧、吭哧地弄什麼動靜呢?人家旅館老板剛要過來找你們呢,正好碰到我了,都是熟人,我說了半天他這才回了屋。”
看周大哥還拎著食盒,我和普亮還有林清何,也沒多說什麼,對他感謝了一番,他見我們沒有多說彆的,又看到地上平白無故的多了很多的沙土堆。
當下他就好奇的詢問了起來。
“你們真的好奇怪哦,怎麼賓館老板給你們安排了這樣一個地方?沙土是怎麼回事?”
他以為是店鋪老板給我們安排的住處有問題,可是看到我們嚴謹而又尷尬地表情,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普亮尷尬笑笑說,“沒事,我們趕緊吃,吃完您注意安全,早點回去。”
“注意安全,早點回去,你們什麼意思啊?我可是想了很久的,準備跟你們一起進山的。”
林清何白了周輝一眼說,“呦嗬,剛才進山的時候你不是不想去嗎?怎麼現在又這麼積極了?”
周輝搔搔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