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腳蹬進客廳大門之後,順著聲音就來到了旁邊的東屋。
和屋裡濃厚的陰氣,讓我感受到了異常。
這東西來勢洶洶,也不知馮爺怎麼樣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馮爺端坐在床頭櫃前麵,翹著蘭花指,下意識的扶著他脖頂的位置,就好像古代女人在梳妝一樣。
而且此刻,他的服裝除了白天穿的那件白色亞麻上衣之外,下麵已經換成了墨綠色的長裙。
我看他赤紅的眼珠,好奇地詢問,馮爺說。
“馮爺,我是你白天見到的陳一合,小陳啊,你還好吧?劉浩說你給他打電話求助了。”
我剛說到這裡,照鏡子的馮爺眼珠一動,下意識地轉身就站在了我的麵前。
他翹著蘭花指,扭動著身軀,直接在我麵前唱起了昆曲,絲毫沒有要回我話的意思。
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此刻地馮爺已經被女鬼上身了。
當下,我就斥責的對著這個聲音說道。
“你是誰?依附在馮爺身上做什麼?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當麵講,你這樣會害了他的性命的。”
我剛說完,這個唱戲曲的女鬼,猛地一回頭,還是馮爺的麵目表情,但是那眼神裡卻有一絲的哀怨,他挑挑眉毛對我不滿地說。
“他欠我的,我願意在他身上,要是害了他性命,那豈不是如了我的願,哈哈哈?”
女鬼說完,再次奪著步子,翹起了蘭花指,繼續在我麵前跳舞。
我不滿地對他斥責說。
“你知不知道?人鬼殊途?他欠了你,他總有一天會還你的,你有何必在這裡冤冤相報呢?”
我說到這裡,下意識地查看了一下四周,此刻北牆上的一個案桌上擺著3件銅器。
最邊上的那個,就是馮爺今天買走的六棱銅鏡,中間是一個手掌心大小的小香爐。
我估摸著這個小香爐,就是白天六子說的,他女兒從國外給他寄回來的銅器。
而最裡麵的那個和六棱銅鏡模樣差不多的,但是後麵卻有一個支架。
穩穩的就立在案桌上,這三個擺在了一條直線上,還冒著濃濃的青銅顏色的藍煙。
當下,我心裡已經反應過來了,這女鬼還是馮爺自己召喚來的。
古書上說過。
銅器招魂,我隻知道這個法子的,但是似乎運用起來也很費勁呢。
我沒想到馮爺就這樣做到了。
於是,我好奇地詢問著眼前的這個躲著舞步的女子說。
“你和他有仇,為什麼他把你召喚出來了?難道說還有什麼其他的隱情?”
我詢問地同時又看了看案桌。
這女子卻不停舞步,對我漫不經心的回頭說了一句。
“那又怎樣?他想念我,那也是他的孽債,他欠我的,他永遠都欠。”
她說完這些,眼神似乎劃過一次皎潔,我相信她心裡對馮爺也是有感情的。
於是乎,我緩緩的靠近她說,“你說的應該不假,要不然他不會方方百計的湊齊這三件銅器把你召喚出來的。”
“可見他也是用心良苦,用情至深呐。”
我說完這句話,這女鬼猛地赤紅了,眼睛就像我衝了過來。
“彆給我說用情至深,這幾個字兒他不配。”
剛說完,他就伸出了六、七尺的舌頭,像我卷了過來,我壓根兒都沒反應過來,他直接就勒住了我的脖子。
緊張之餘,我連大氣兒都喘不出來了,一瞬間我自己都覺得我的臉上火辣辣的。
我正緊張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挪動了一下腳丫,把腳上的案桌給踢翻了。
瞬間,那擺在一線上的三個銅器就這樣跌落在了地上。
當場,這馮爺哆嗦了兩下,女鬼一瞬間就從她身體抽離了,我的脖子也是有了空氣,馮爺的軀體也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很顯然,女鬼剛依附他的身,還不會操作。
看到她那鬼影還很虛幻,我對著她就斥責道。
“你看看你冤冤相報何時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我度你輪回不好嗎?”
我剛說完,女鬼根本都不願意搭理我,再彎彎腰去撿起地上的那三件銅器。
我趁其不備,直接扔出銅錢劍向她的手掌砸了過去。
當場,我的銅錢劍就削到了她的右手的手腕。
她嗷嗚一聲就跌坐在了地上。
我再次勸阻她說。
“你看看你,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再這樣堅持下去,肯定會被我打散的。”
我說完這些,她絲毫不害怕,然後,直勾勾地看著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馮爺,再次鑽進了他的身體裡。
真是防不勝防。
一瞬間,他就跳到了楓葉的床上,再次跳起了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