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唐本善則是氣的一佛出鞘,二佛升天。
“你,你......”
“噗!”
唐本善一口老血噴薄而出,整個身形跪在大殿之上,搖搖欲墜。
玉案之上,天啟帝嘴角抽搐。
這小子,今日倒像是變了個樣子,竟能有如此口舌。
他眼神下意識朝著秦鬆林看了一眼,後者此刻亦是瞪大著眼珠。
“陛下,此子......”
有文臣正欲開口,邊上的秦峰突然轉頭大喝:“閉嘴!”
他轉頭,看向邊上的唐本善。
“唐尚書,爾身為唐姑娘生父,今日可見過唐姑娘否,不曾見過吧?
那爾,是如何肯定昨夜發生何事了?
不曾確認,便於朝堂之上行此作態?
豈不知你此番舉動,是將自家女兒推於火坑之內,如此之事,豈是人父所能為也?”
話畢,秦峰轉頭,手指朝堂諸公!
“還有,爾等袞袞諸公,一上來便將罪名安置在小子身上,無外乎是想借機逼迫陛下廢掉公主和我的婚約。
此,便是為了那遼國求親一事?”
“爾等豈非無視君父!”
“豎子,你懂什麼,和親乃一國大事,豈容你在此置喙!”
有一文官出列,眼神瞥向秦峰,再次朝著天啟帝拱手:“陛下,我等此舉,皆為國著想,此天地可鑒!”
天啟帝還未開口,邊上的秦峰便忍不住發笑。
“嗬,和親也算是為國著想?”
“陛下,朝堂諸公張嘴閉嘴皆是和親,一國大事,豈是遣一公主和親便能解決的了的?”
“陛下,此乃亡國之策啊!
言和親者,皆是我大夏禍國之賊也!”
秦峰喝罵,隨即轉頭看向一眾朝臣。
“我且問諸公?”
“今日遼國陳兵邊境,爾等和親,明日西夷陳兵,我等是不是亦要和親?”
“南越呢?
我大夏周側,數十小國,可皆如此?”
“爾等亦是張嘴和親便可解決?”
秦峰,語如炮珠,一番話開口,朝堂之上明顯靜了靜。
天啟帝瞪著眼,好家夥,這小子,什麼時候言辭這般犀利了。
身後的秦鬆林亦是瞪大著眼。
嘿!這小子往日見了陛下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今日竟然能說出這般話。
難道說,這小子昨晚真的是討教詩詞文章去了?
秦鬆林滿頭霧水,文臣之中這功夫又有一人出列反駁。
“小子,休要胡言亂語,那些丹丸小國,怎配與我大夏和親?”
“再者,如今遼國,豈是那些小國能比?”
“哦,這麼說,那西夷,南越便配?”
秦峰嘴角發笑,轉頭看向天啟帝。
“陛下,還請誅此賊!”
話音落下,他掃視群臣,張嘴義正言辭。
“我大夏自古便是天朝正國。”
“諸位可知,大夏傳承至今,朝代雖有更易,但天朝正統卻從未有失!”
“那周側蠻夷,豈能比我大夏之傳承。”
“這九州之上,我大夏數千年來,傳承未曾更易,那遼國呢,西夷,南越,才傳承幾十年!”
“比起底蘊,其等在我大夏麵前,如熒熒之火,比之大日!”
“今日之四周蠻夷,便是那遼國在我大夏眼裡亦不過纖芥之疾!如秋後之螞蚱一般。
我大夏若睜眼,滅其國,亦不過如秋風掃落葉一般。”
“以小臣看來,似遼國這般秋後螞蚱,不足為慮!”
“在小臣心裡,我大夏為煌煌天朝,自當有,不和親、不納貢、不割地,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為臣民者皆為天子手下之兵將之氣度。”
“如此,但凡言又言和親者,皆是狼子野心,有禍國之罪!”
“正如此,陛下,此獠所言,可誅也!”
此番話說完,整個朝堂上肅然一靜,那剛剛說話之人身似篩糠。
另一側,一眾武將,則是粗氣如虹。
同樣,玉案之上的天啟帝亦覺得熱血沸湧。
這小子,今日這番話,可算是說到他心眼裡了。
沒錯!
他大夏自古以來便是天朝正統,豈是那些四方蠻夷能比擬的。
還有,這小子最後那番話更是讓他心神震動。
不和親、不納貢、不割地,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為臣民者皆是天子手下兵將,說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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