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扶著那老者勸說道。
“好好好，大人您一定要平安歸來，多殺幾個烏桓人為咱們報仇哇！”老者緊緊抓著公孫瓚的胳膊，要不是他現在年老體衰，高低也要參軍北上長城浪一回。
“長者放心，我大軍必讓烏桓血債血償！”公孫瓚拍了拍老者的手道。
兩側百姓緩緩讓開道路，公孫瓚隨即率大軍緩緩而行，兩旁的百姓們望著出征將士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忍不住落下淚來，其中有不少軍士是他們的子侄和鄉人。
“一定要多殺烏桓人，平安回來！”
“全軍凱旋！”
送行的百姓們還在一邊喊著殺敵、平安等給大軍鼓舞士氣。
大軍一路漸行，出了土垠城門，望北而去，北邊的方向是長城，再往北就是烏桓人活動的地盤了。
留下來守衛土垠縣的士卒們整齊列隊在城頭上，望著一路遠去的袍澤，心裡暗自祈禱每一個兄弟都能平安返回，多殺敵寇。
但將士難免陣上亡，祝願是美好的，但戰場卻是殘酷的。
......
土垠縣的地理位置處於右北平郡的南端，因此要北上征討烏桓時就必須要先穿過右北平郡無終、徐無、俊靡等三縣。
穿過無終、徐無二縣外後就能望見橫亙右北平郡而過的長城了，一過長城就是目前公孫瓚目前控製範圍內的最北部俊靡縣了，再繼續往北就到了烏桓人活動的地盤了。
說是烏桓人活動的地盤，不如說是烏桓人強占了漢人的領地。
在東漢早期時，右北平郡的控製範圍比現在大多了，下轄一十六縣。
到東漢末年，公孫瓚所控製的實際麵積僅僅隻能相當於巔峰時期右北平郡的十分之一左右，人口也遠遠不如，現在右北平部烏桓所活動的範圍最開始就屬於大漢領土。
而此時的整個幽州的麵積也比東漢初年巔峰時期萎縮了大半。
這也是烏桓人能這麼囂張的原因，大半個幽州都淪落到烏桓、鮮卑等外族之手，而現任幽州牧劉虞卻依然選擇對烏桓人采取懷柔政策。
這也是東漢朝廷氣數江河日下的征兆，一個王朝的衰敗滅亡，一般都是伴隨著天災頻發，北部邊境草原上異族崛起，邊關州郡糜爛，繼而就是內部爆發農民起義，最終導致王朝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