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可以說是，還沒有準備好。
但現在已經到了這個關頭，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
想到這，公孫紀心中有了決定。
公孫紀伸出手扶起行拜禮的公孫瓚，緩緩說道。
“公孫太守請起，這一禮紀不敢輕受！”
“文達高才，正是我日思夜想期盼之人，之前總是歎息文達早早出仕劉幽州，不能得文達，今日能有機會與文達表露心意，實在快慰平生！”公孫瓚直視公孫紀，感慨道。
公孫紀麵露苦笑，看著眼前的公孫瓚，他的腦海中閃過一絲念想。
若是能早些遇見公孫瓚，或許局麵會大有不同。
不過過去已經無法改變，然而眼下，就正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他的麵前。
隨即公孫紀麵色肅穆，開口道。
“既然太守你今日對我如此表露心意，那我也不再保留，自上次薊縣一別，我就覺公孫太守必非凡人，與程兄一敘之後，更是覺得公孫太守就是我的知己！”
“如今我雖在劉幽州麾下任事，但屢遭輕視，抑鬱難平！”
“幸有程兄開導，才有右北平之行！”
“隻是我有一問，不知公孫太守可願解惑？”
另一邊的程昱眼神之中浮光流轉，此話一聽，就知道公孫紀已經敞開心扉，打算考校主公，隻要過了這一關，從今往後，公孫紀就是忠於公孫瓚而不是劉虞了。
公孫瓚聞言，也是心下一凜，他當然知道公孫紀這是什麼意思。
當時收服程昱、荀彧、戲誌才之時，都麵對過諸人考校。
而今的公孫紀同樣是如此，想通這一關節，公孫瓚當即鄭重道。
“還請文達直言！”
公孫紀點了點頭，隨後緩緩說道。
“如今天下不安，天子蒙塵，被董賊裹挾遷都長安，洛陽帝都淪為焦土！”
“當時公孫太守參與十八路諸侯會盟，第一個奔襲洛陽，應該見過那等煉獄噩夢！”
“而後回到幽州，未做停歇，便一路率大軍直搗烏桓腹地，將烏桓草原攪得天翻地覆、日月無光，許多將士百姓命喪異鄉！”
“我想知道，公孫太守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公孫紀終於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一問，他想知道公孫瓚做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公孫瓚聞言，眼眸一眯，目光銳利。
隨即目光掃向一旁的程昱，程昱自然知道主公在想什麼，當即投過來一個肯定的眼神。
好像在說，主公可儘說心中所想，不必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