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漫是個膽子很大的女孩子,她的表現雖然和職業特務沒辦法比,但是也算是優秀有加了。
我進了審訊室就被扣了起來,然後有一男一女兩個小警察在對麵的桌子後麵坐著。他們每個人麵前都擺著一個搪瓷缸子,裡麵泡了茶水。
看得出來,他們做好了長期和我耗下去的準備。這是要打持久戰啊!
他們準備好了本子和鋼筆,鋼筆拿出來現在紙上劃幾下,出了水兒之後又蓋上了筆帽,放到了一旁。
那男的開始抽煙,女的用手一邊扇一邊抱怨。男的根本就不聽這一套,還專門把煙對著女的吐。
女的忍無可忍,站起來出去了。
應該是去找領導告狀去了。
不過告狀也白搭,那個老警察的手上滿是黃色的煙熏痕跡,他比這年輕的抽得還猛呢。按照一般邏輯來說,這老警察這樣的抽法,活不過七十五歲。
當然也有例外,有的人抽一輩子煙,也能活八十多歲。隻能說這樣人要是不抽煙的話,能活一百歲。
但是酗酒的人是不可能活得久,酗酒的人六七十歲死去的占大多數。
我跟著武定國學習本事的時候,武定國反複叮囑,千萬不要吸煙和酗酒,千萬不要賭博和玩女人。這些都會讓一個人徹底廢掉。
這些東西我本來就不沾的,在這方麵,武定國還是比較滿意的。他說自己的學生十有八/九都是有點毛病的,隻有我,什麼都不沾,不過他也說了我這人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心不夠狠。
我在這裡坐等了足足一個來小時,那老警察總算是帶著那個年輕女警察進來了。
老警察進來之後,把手裡的夾子往桌子上一摔,坐下說:“昨天晚上,馬寶海的兩個兒子,馬天浩和馬天明在人民醫院被殺了。這人化妝成了醫生進了病房,不僅殺了馬天浩和馬天明,還殺了我們的一個同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說:“人抓到了嗎?”
他說:“難道不是你嗎?你昨晚在什麼地方?”
我說:“我在陸醫生家裡,陸雪漫醫生。”
“你在她家裡做什麼?”
我說:“聊天,我挺喜歡她的,我倆聊了一晚上。”
老警察嗯了一聲,說:“你在為自己找不在場的證明吧,你還有同夥,說吧,你同夥是誰?”
我說:“我同夥不是你嗎?”
旁邊那年輕的男警察頓時就拍桌子了,大聲說:“你老實點,既然是來自首的,就該坦白從寬。”
我說:“有本事把凶手抓到。和我在這裡大呼小叫算什麼本事?”
老警察這時候淡淡地說:“抓到凶手,你的嫌疑就洗清了。我想你這次來一定有話要說吧。”
我這時候把手伸了出來說:“把我手銬解開。”
老警察對身邊的小警察說:“給他解開。”
小警察過來,給我打開了手銬。
我看著他說:“以後彆在一個不吸煙的人麵前吸煙,尤其是在姑娘麵前吸煙,這很不文明。”
“你一個殺人犯和我說文明?”他抬手就推我。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指,直接一掰,他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我說:“知道錯了嗎?發誓,以後不在姑娘麵前吸煙了。”
女警察在那邊噗嗤一聲笑了。
我抬頭看看她,她乾咳了兩聲,但是臉紅了。
老警察說:“彆鬨了,我知道人不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