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五帶人上來之後一看,馬五指著說:“這不是小鬼子嗎?”
話音剛落,上去一腳就踹屍體的屁/股上了,直接就把屍體踹得嘎巴一聲散在了地上。接著,他上去又是一腳踩在了屍體上。
他的這些手下圍上去,抬起腳不停地踩踏骸骨。就聽嘎巴嘎巴的聲音不斷,不用看這骸骨已經被他們踩得碎成了渣。
虎子大喊道:“你們瘋了嗎?都他娘的給我停下。”
馬五等人這才停下,然後惡狠狠地朝著地上的屍骨殘渣噴唾沫。
虎子說:“你們有病吧!你們這是要遭到報應的知道嗎?”
馬五說:“遭報應?我這是抗日,我踩小鬼子遭什麼報應?我他媽/的是抗日英雄。”
虎子說:“抗妮瑪日。”
馬五一看和虎子沒什麼共同語言,轉而看向了我,他說:“陳老板,你給評評理,我踩小鬼子怎麼了?我哪裡不對?”
他的手下紛紛隨聲附和:
“就是就是,我三爺爺就是被小鬼子用刺刀捅死的。”
“我二舅姥爺也是死在小鬼子手裡的。”
……
我說:“都住嘴吧,你們看清楚了,這是小鬼子嗎?活著才算是小鬼子,死了就是一具屍體,一了百了了。”
馬五說:“陳老板,我發現我做什麼都不對,咱還能不能共事了?”
我說:“你覺得能共事就一起進,不然你自己帶人先走,或者你遠遠跟著,我們彆打照麵就行了。”
陸雪漫說:“馬五爺,就算是小鬼子的屍體,也是要尊重的。”
王弗說:“馬寶海,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屍體呢?”
馬五頓時舉著左手說:“得得得,我知道錯了,你們放屁都是香的,我就算是喝的香油,說話也是臭的,總行了吧!”
王弗說:“你怎麼這麼粗俗啊,我們是在和你講道理。”
馬五說:“我就是個粗人還不行嗎?以後彆和我講道理,你講道理找陳老板講。是吧陳老板?”
我哼了一聲說:“你們和馬五爺講道理,就是對牛彈琴。”
馬五說:“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先走,免得你們看我鬨心。”
他對著自己的人/大聲說:“我們走。”
也許是剛踩了一個鬼子屍體,這些人都變得熱血沸騰起來,他們激/情澎/湃,膽大包天,晃晃悠悠就朝著前麵走了出去。
虎子湊了過來,用手電筒照著牆壁小聲說:“老陳,你看這上麵有電線,應該是小鬼子布的。這小鬼子確實進來過。”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頭頂的電線,電線順著頂部一直向前,隔不遠就有一個瓷壺,電線就拴在這一個個的瓷壺上。瓷壺上有日/本字,有編號。
虎子用手電筒照著說:“老陳,這東西算不算古董?”
我說:“古董算不上,不過弄出去也能值個十塊八塊的。”
“十塊八塊就算了,不夠費事的。”虎子說著,把手電筒放下來,照向了前麵。他說:“你信麼?要是接一根電纜進來,這裡麵能亮起來。”
我的手電筒正照著一個燈頭,這燈頭上的燈泡碎了,但是燈泡裡麵的鎢絲還在。我們進來有震動,這鎢絲都跟著顫了起來。
我說:“陸醫生,醫院有電纜嗎?”
“八成是有的吧,這得去問後勤。”
我說:“乾脆我們現在出去,拿著電纜和足夠的燈泡再進來。有光就都好辦了。”
虎子點點頭說:“反正不急於一時,來來回回也就耽誤一個多鐘頭。”
王弗看著我說:“劉隊他們怎麼辦?”
我說:“要是劉隊他們在裡麵遇上危險了,我們進去一樣會有危險。我們就更加需要電纜和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