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看著我嗬嗬笑了起來,說:“我承認你很厲害,你險些就把我的信念摧毀了。就差一點,真的就差一點。我們打個賭吧,我很快就能出去了,你信嗎?”
我說:“很快是多快?”
“不超過三天,你們的人會拿到芯片,我就會被釋/放。”
“怕是芯片動了手腳。”我說,“拿到芯片也不一定就能用吧,能用也不一定就能用好,一個零件差個一微米可就沒辦法使用了,這台機器還是毫無用處。”
安念看著我一哼說:“我從來沒遇到過你這麼冷血的人。”
我說:“你彆高興太早。”
我出來之後,立即給墨丠打電話。
墨丠來的時候,我坐在值班室裡,一肚子的氣。
墨丠說:“我聽說了,這件事有人接手了,我們就不要管了。”
我說:“要是我不去和你參加這個狗屁酒會就好了,這個女人叫安念,她就是個妖/精。上麵的人被她忽悠了,這下我也沒有什麼咒來念了呀!”
“有什麼問題嗎?我聽說對方願意用芯片交換人質。”
我說:“邏輯有問題,要是願意交換,當初就不會扣下芯片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墨丠說:“你的意思是,他們在使詐嗎?”
我抬著頭看著她說:“我雖然不懂芯片是什麼,但是我用腳後跟都能想得出來,這件事有問題。那芯片應該是指揮中心吧,這東西即便是拿來,安裝上之後能用,我們能保證用多久呢?精準度是不是能調整呢?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去了解到這裡麵的奧妙。”
墨丠也歎口氣,說:“芯片這種東西我也搞不懂,隻是知道這東西相當於一個人的大腦。”
我看著她說:“會不會腦死亡?拿來的時候能用,人放了就不能用了,有可能嗎?”
墨丠搖著頭說:“這個要去谘詢專業人士,我對機械還算精通,電子的東西你可以去問問覃明啊,他是做電子的。”
我說:“覃明住酒店去了,具體住哪個酒店我也沒問,明天他去天津。”
墨丠說:“算了吧,我們已經儘力了。”
我看著墨丠說:“就差一點了,隻要白天不來人,今晚也許就突破了。到時候芯片能拿到,人也不用放。我就納悶兒了,急什麼呢?就這麼不相信我嗎?既然不相信,為什麼一開始要我參與呢?估計現在這些人真的當我是個虐/待狂了吧。”
我看著墨丠說:“你也當我願意虐/待安念嗎?我比誰壓力都大。我不是畜生!”
墨丠小聲說:“彆說了,走吧。去我那裡喝幾杯,喝醉了就倒在我那裡睡下吧。一醉解千愁。”
我說:“我去和安念說幾句話。”
我再次打開那扇門,坐在了桌子旁邊,我說:“安念,這次你運氣好。”
“不是運氣,而是我的智慧起了作用。”
我搖著頭說:“不,是運氣。下次再落我手裡就沒這麼好運氣了,回去告訴德叔,讓他以後小心點,再落我手裡,拆了他的老骨頭。”
“我一定把話帶到。”安念說,“還有彆的要說的嗎?”
我說:“再見。”
“不,永遠都不要再見了。”她說,“我討厭你。”
“你怕我。”
“我不怕你,我隻是討厭你。”
我看著她嗬嗬笑了,然後我猛地就站了起來。嚇得她往後一閃,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手剛好就拄在了破碎的瓷片上,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她爬起來,從桌子上拿了消毒水和紗布,但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給自己的手包紮。
我把紗布奪過來,給她包紮上了,手法非常專業。我說:“知道怕就好,這樣會活得久一些。”
安念把牙齒咬得吱吱響,歪著頭看著我,眼淚刷地一下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