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德這德行還真的就是個二流子。這要是不接觸一下,還真的看不出來。我說:“走吧,我去和你說點事。”
到了屋子裡之後,胡長德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把梳子,不停地用梳子撓自己的頭皮,嘎吱嘎吱一個勁就在那邊撓癢癢。他說:“有啥話你就說吧,不用管我。”
我說:“你這梳子哪裡來的?”
“你們不在家,我從小紅那屋拿的。”
我看著他說:“那叫偷。”
“不至於吧,就一把梳子而已。”
我點點頭說:“我算是知道為啥胡長生把你們全家都趕到蛇盤溝了。”
“你什麼意思?不就是一把梳子麼,至於的嗎?”胡長德滿不在乎地說。
我站在炕沿前麵,胡長德坐在炕沿上,一副滿不在乎,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看著他樂了,我說:“你這德行,怎麼當胡家的將軍啊!我看還是算了。”
胡長德頓時就跳起來了,大聲說:“什麼意思啊?我平時也不這樣,現在這裡不是沒有外人嘛!裝/逼誰不會啊!我要是裝起來,胡長生我那大哥也不是我對手。我是沒坐在那個位子上,懶得裝罷了。”
我說:“你真的會裝?”
“你要什麼樣的,我這就裝給你看。”
我看著胡長德說:“我今天上午把你們胡家的秘密倉庫舉報了。”
“舉報了?舉報給誰了?”
我說:“緝私大隊。”
他說:“這不合規矩吧。”
我說:“你心疼了?”
“那都是錢啊!倉庫要是被抄了,今後我當了將軍,花什麼呀!”
我說:“那不是你們胡家全部的財產吧,也不會隻有這一個庫。雞蛋不會放在一個籃子裡的,是嗎?我隻是想給胡長生一個教訓。”
胡長德這時候慢慢地坐在了炕沿上,歪著頭看著我說:“接下來呢?你打算怎麼做?”
我說:“接下來去找大小子,大力和貴頭。拿到他們證詞,找到胡長生當年陷害你們父子的證據,勸胡俊傑讓位給你。然後你把他們驅逐出北/京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是講實力的,我憑什麼把他們驅逐出北/京城?我沒實力啊!說句心裡話,我這大哥,隻要一瞪眼我就慫了。”胡長德說,“隻有證據沒用。”
“你的意思是,你是爛泥巴糊不上牆,是嗎?”我問。
他搖搖頭說:“也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胡家人都他媽不聽我的。”
我說:“這你不用管,交給我處理。隻要你拿到將軍令,你就是胡將軍。他們不聽你的,但是下麵你還有很多摸金校尉,東青龍,北玄武,西白/虎,南朱雀。其實這才是你最大的資源。”
胡長德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您接著說。”
我現在越看這個二百五我越是喜歡,他根本就是一個絕佳的傀儡。不過這小子有反骨,一旦給他機會,他是個連玉皇大帝都敢捅刀子的主兒。這種貨色,不能信任。
我說:“沒有什麼彆的說的,你就在這裡等消息就好了。”
“您這次來是找我商量的嗎?”他笑吟吟地看著我問道。
我點點頭說:“是,找您商量。您同意嗎?”
“同意。”他點頭笑笑:“我同意。”
說著他舉起一隻手來,覺得不夠,又把另一隻手舉了起來說:“我舉雙手同意。”
“那就好。”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從屋子裡出來。
回到家的時候虎子就鑽進了我屋,進來就追著問我明天去八大胡同乾嘛。一副賤/人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等不及了的樣子。
我上炕洗/腳,他也上了炕,蹲在我眼巴前說:“老陳,到底明天去八大胡同乾嘛呀?”
“去理發,明早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