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二爺這麼大年紀了,他圖什麼呀?權利嗎?錢嗎?可能都不是,也許還有彆的原因,隻是這個原因我是不可能知道了。
接下來我們就在這如意發廊的後院開始等待,一直等著二爺的消息。隻要是電話一響,這胡長德就會激動萬分。但是隻要一聽電話不是二爺打來的,那麼他就會嘰嘰歪歪一番,嘟囔這老頭到底行不行之類的話。
這天傍晚,我們沒等來胡二爺的電話,倒是把胡俊傑和梁斌等來了。
我知道,我們行蹤的暴露是源自梁斌。
梁斌和胡俊傑帶了十幾個人進來,到了後院的時候被藍如意攔住了,藍如意伸著胳膊說:“你們是做什麼的!”
梁斌說:“藍老板,這裡沒你的事。這是胡爺和陳爺之間的恩怨,你不要參與進來。”
胡長德這時候已經嚇傻了,他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麵說:“陳爺,老陳,你可要救我啊。我要是落這孫子手裡,我就死定了。”
大力他們三個也是嚇壞了,大力說:“陳爺,我們的命就都交給您了。”
我說:“你們放心,這件事全抖落出來你們才會安全,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滅口了。”
我和虎子推門出來,胡俊傑的人頓時就散開了,站在胡俊傑和梁斌的兩側。
胡俊傑走上前,看著我說:“妹夫,你什麼意思呀!你這是幫著外人坑自己老丈人和大舅哥啊!”
我說:“胡俊傑,我這是大義滅親好麼!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我幫理不幫親。”
胡俊傑一聽樂了,嗬笑了一聲說:“好一個大義滅親,你這是著急接管我們胡家了嗎?陳原,我發現你小子挺毒的啊,這麼幾個雜碎愣是被你挖出來了,還利用上了。”
胡俊傑朝著我身後的房間喊道:“長德叔,彆在後麵當縮頭烏龜了,你大侄子來看你了,出來說兩句吧!”
這胡長德是真的怕了,已經亂了分寸。要是不想出來可以不出來,彆吱聲就行了,他偏偏喊了句:“我不出去,你們談吧。我的事情你和陳爺談,你們是大舅哥和妹夫關係,比我親。”
“長德叔,你出來,我就和你說幾句話。”胡俊傑說,“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你姓胡,我也姓胡,不管怎麼說,我們是一家人。往上數不上三代,我們是一個祖宗的,不是嗎?”
胡長德這時候拄著拐,一點點走了出來,到了我身邊後說:“大侄子,有話就說。”
我也看出來了,這胡長德見到胡長生這一脈的人,立馬就慫成狗了。
胡俊傑說:“我們胡家的事情,我們自己談。找個屋,我和長德叔好好聊聊。”
胡長德說:“還是彆了吧,這事兒我都交給陳爺幫我處理了。”
胡長德說完往後縮了縮,我知道他在怕什麼,他是怕胡俊傑一刀把他宰了。
胡俊傑這時候嗬嗬笑了,說:“長德叔,你怕什麼呢?我這次是帶著誠意來找你好好談談的。好,我們開門見山吧,我這次來,是代表我們全家給長德叔賠禮道歉的。”
說著,他給胡長德鞠了個躬,隨後他直起身來,一臉輕鬆地笑著說:“長德叔,聽說你回來了,我爸非常惦念您。他做了一個決定,打算把保定府的一套宅子送給長德叔,另外,我們已經派人去蛇盤溝去接六奶奶了,接到之後,直接送去保定。”
說完,從懷裡摸出一個存折來,他打開存折給胡長德,說:“這裡有一百萬,長德叔,你拿去,拿著這些錢去保定,把我嬸子和妹子一起接過去,在保定經營個小買賣好了。這北/京的事情,你就彆管了。”
梁斌在一旁說:“長德叔,一百萬,一套保定府的宅子,你還等什麼呢?一百萬啊,你吃利息這輩子都吃不完啊!”
胡長德這時候翻著眼皮看看我,看我用眼睛瞪他,他頓時慫了,把頭低下不敢吭聲。我知道,這混蛋這是動了心。
不過我也看出來了,胡長生遇到了這輩子最大的危機。他為了擺平這件事,也是下了血本了。胡俊傑裝作一副輕鬆的樣子,更能證明,這件事已經火燒眉毛了。
胡俊傑這時候笑著說:“長德叔,這件事鬨下去對誰都不好,難道你願意和我們住在一個大院裡嗎?你要是這麼願意一起住也行,不過以後就要小心點了,指不定什麼時候發生點意外,那就不好了。”
先是利誘,接著就是威脅。我知道,這樣下去,胡長德是扛不住的,他是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