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她是您的女兒,您老這麼關著她,不合適吧!”
胡長生說:“我沒鎖著她,是她自己不想見你。”
我一聽樂了,說:“胡叔叔,胡嫻不是什麼內奸,您冤枉他了。”
“哦?是嗎?那你告訴我,誰才是?”
我笑笑說:“沒有內奸,是您太多疑了。”
胡長生說:“沒有內奸?我問你一件事,你是怎麼找到蛇盤溝的?你又是聽誰說的六爺的事情?彆告訴我是這三個蠢貨自己跑去找你告狀的。”
大力這時候擺著手說:“可不是啊胡大爺,是陳爺主動找上我們的,我們也是沒辦法呀!”
胡長生說:“你能告訴我消息來源嗎?”
我看著胡長生嗬嗬笑了起來,我不說話,因為我知道我不能撒謊,謊言是很容易就被拆穿的。還不如我什麼都不說。
讓胡長生猜去吧,這樣才好玩呢。
其實我明白,胡長生不會一直關著胡嫻的。他本來是想把胡嫻送走的,至於送去哪裡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很明顯,這次送走的話,胡嫻很可能就再也不會回來了。這是我不能接受的。
當我用保守秘密這個條件和他交換之後,他做了讓步。
不過現在想想,也許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胡長生和胡俊傑給我設了一個局,用把胡嫻送走作為條件要挾我,換取了我的秘密。如果是這樣,不得不說這胡長生心機太深了,他胡長生什麼都沒有損失,就換了我的守口如瓶。
總之,我對胡長生沒有什麼理解和同情,這就是一個陰謀家,怎麼對他都不算過分。
晉華和胡俊傑過了半小時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胡俊傑手裡捧著一個木盒子,盒子上有陽雕,非常精致地雕刻著四方神獸。
胡俊傑把盒子放在了二爺和胡長生之間的桌子上,說:“東西拿來了,二爺,爸,你們負責授予儀式吧。”
胡長生看著我說:“陳原,接下來是我們胡家的事情,你和虎子還是回避吧。”
我笑著說:“恭喜胡家有了新家主,恭喜長德老兄成了胡將軍啊!”
虎子抱著拳笑著說:“恭喜恭喜,賀喜賀喜啊!”
我和虎子出來,在前院有幾個孩子在推鐵環,在玩畫片,在扇啪嘰,在彈玻璃球,這些孩子玩得不亦樂乎,樂此不疲。
我不禁感歎,孩子有孩子的玩法,大人有大人的玩法,更多時候大家追求的其實並不是遊戲的籌碼,而是輸贏。
孩子們玩這些遊戲都是來真的,“來真的”意思就是有賭注的,賭注就是畫片,是玻璃球,是啪嘰這些遊戲道具本身,這些東西其實價值很低,孩子們也不會太在乎這些東西,他們在乎的是輸贏。贏來的畫片代表的是一種成績,是榮耀。
這一局我雖然什麼都沒有得到,但是我知道,我贏了。
接下來,胡家應該能消停一段時間了吧,他們應該也有了投鼠忌器的感覺。我讓胡家損失慘重,同時,我讓胡長生丟了一半的權利,他在胡家再也沒有辦法呼風喚雨,一言九鼎了。
我們出來之後,大力他們三個也都跟了出來,跟著我們一起出了胡家。
我知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了。到了門外,我回頭看看胡家大院兒,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