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拉了拉我,小聲說:“老陳,這是什麼玩意?鬼,鬼鬼鬼,鬼呀!”
陸雪漫小聲說:“你們倒是下來呀!我真的很怕。”
我和虎子從上麵滑下來,虎子沒站穩,摔坐在了地上,隨後他站了起來,我們四個就這樣並排著看著遠處的表演,在燈光的照耀下,是那麼的詭異。
陸雪漫說:“陳原,你不是說沒有鬼嗎?”
我說:“可能我錯了。”
那邊的古代美女還在跳舞,突然又從牆上走下來一個,這個女人抱著的是一把古琴,她下來之後,坐在了一旁,琴桌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身前。她把古琴放在了琴桌上,手指輕輕觸碰琴弦,叮的一聲之後,彈奏了起來。
虎子小聲說:“老陳,我們走吧。”
我看向了西耳室的門,那裡的門已經消失了,我說:“可能走不了了。”
虎子這時候也看了過去,說:“門,門呢?”
我說:“被鬼遮了眼,這是幻覺。”
虎子看看陸雪漫,又看看禦灣灣,最後他說:“不是幻覺,要是幻覺不可能我們看到的都一樣吧。”
我嗯了一聲說:“你說的是個問題,我也沒搞懂。”
那邊的琴聲悠揚,出來的人越來越多,不僅有琴師,接著出來的還有舞姬。一場舞蹈就在這燈台之間表演了起來。
虎子說:“難道隻是請我們欣賞舞蹈嗎?我承認跳得很好,但是在這地方跳,也太嚇人了。”
我搖著頭說:“絕對是幻覺,這不可能是真的。”
陸雪漫說:“事實擺在眼前,你怎麼還說是假的呢?不可能所有人出現一種幻覺的。”
禦灣灣這時候淡淡地說了句:“所有人出現一種幻覺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這麼一說,頓時我們三個都看向了她。
禦灣灣說:“這要是一個大型魔術,未免太巧妙了。我雖然不得其解,但是我同意老陳的看法,這絕對是幻覺。”
虎子手裡抓著鋸說:“老陳,和他們拚了。”
我說:“怎麼拚?和誰拚?”
虎子說:“一定有黃皮子,絕對有黃皮子。”
我不這麼認為,我不覺得這是黃皮子搞出來的事情。黃皮子很少能同時控製多人,我們四個都出現了幻覺,這已經嚴重超出了黃皮子的能力範疇。
偏偏這時候,牆上又往下跳人了,這次是從高處跳下來的,是穿著鎧甲的士兵,手裡握著的是長柄陌刀。他站在那裡,陌刀戳在地上,一隻手扶著,一隻手掐著腰,威風凜凜。
下來一個之後,第二個,第三個,接著這四周不停地有士兵從牆上跳下來。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氣,虎視眈眈。
而這時候,那些歌姬舞女和樂師都退了回去,竟然全部走進了牆壁裡麵,和牆壁融為一體,成了壁畫。
我這時候把刀子推出來,對虎子說:“小心點兒。”
虎子說:“既然是幻覺,我們可不可以閉上眼,什麼都不做?”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什麼都不做好像很不現實。我根本沒辦法判斷到底我麵前的是幻覺還是真的有一個本體,或者是什麼機關。這時候,我必須做出抵抗。
我說:“你們兩個躲在我和虎子身後,蹲在棺材下麵,什麼都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