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那邊又來了電話,德叔還是告訴我沒有消息,問我是不是能肯定人在香港。我說人是在香港丟的,是不是在香港我說不好。德叔也急了,說:“我動用了全部的力量,根本就找不到覃明,我懷疑覃明不在香港,而是在東南亞了,比如菲律賓。”
“綁匪已經聯係我們了,要五百萬美金。人應該就在香港。”
“那你要求先見人啊。”
我說:“對方不傻,根本不給見,我們還有三天時間籌集錢,到時候看不到錢就要撕票,我們會在香港街頭看到覃明和女秘書的屍體。”
“你們起碼給我一點線索吧,我真的是儘力了。”
我說:“隻要覃明死了,安念也活不成。”
“你這就是不講道理了。”
我把電話掛斷了,心說我和你有什麼道理可講的。我這時候不經意地看到地上有一張名片,應該是什麼時候掉地上的。我拿起來看看,是在香港遇到的那天津哥們兒姬小飛的。我心說這小子看起來挺機靈的,我乾脆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一下。
我拿起電話來,撥通了姬小飛的大哥大,他接了,喂了一聲:“雷猴啊!”
我說:“是我,唐山的老陳。”
“誒呦臥槽,老陳啊!你在哪裡了?”
我說:“回北京了,回來的急,臨走也沒和你打招呼,尋思著回來了和你打個招呼。”
“好啊好啊,什麼時候還來一定聯係我,兄弟我安排你們哥兒倆。”姬小飛用天津口音說。
我說:“小飛,我有個事想求求你。”
“咱都是老鄉,你有話直說就成。”
我遲疑了一下,還在想著到底說還是不說,他倒是急了,說:“你說不說,不說我可掛了。這可是大哥大,不僅打電話花錢,接電話也花錢。”
我說:“是這樣的,有個北京兄弟叫覃明,在深圳開電源廠的,他生產的電源叫長江電源。”
“我聽過介個人,介是大老板啊!我幾次拜訪人家,連麵兒都沒見到。這是你兄弟啊!可以啊,啥時候給我引薦引薦,隨便給我一買賣我就發了!”
我說:“人在香港丟了,和他一起丟的還有他的女秘書。”
“丟了?”
“被綁票了,綁匪就在香港,已經開了價了,五百萬美金。”
姬小飛說:“介可不能給,要是給了,人肯定就沒了。”
“你消息靈通,能不能幫忙打聽打聽,隻要知道是誰乾的,其它的你就甭管了。必有重謝,要多重有多重的謝。”
“重謝就免了,我就是為了交你們這朋友,大家都是老鄉對吧,這河北,天津,北京,這都是一碼事兒。”姬小飛說,“我心裡還真有點譜兒了,你等我消息,有消息我呼你。”
我說:“就剩三天時間了,你最好緊著點兒。”
“不用三天,不瞞你說,我手下也有幾個小弟。給我半天時間,我落實下這事兒。一有準信兒,立馬呼你!”
我說:“得嘞,等你好消息。”
我也不知道這姬小飛靠譜不靠譜,反正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我也不缺啥。反正我是儘力了,能想的辦法都想了,覃明是死是活,也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轉念一想,德叔打聽不到的消息,沒準兒姬小飛就能打聽到。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德叔和姬小飛明顯不是一條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