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虎子彆哭,我胡漢三會回去的。”
虎子說:“那麼多寶貝,我心疼啊!”
林素素說:“好了你倆,人家沒抓你倆進去就已經是有情有義了。今後你倆小心點就是了,沒栽過跟頭就學不會走路,這也是你倆人生中的寶貴經曆。”
虎子說:“太慘痛了。老陳,我們夠小心了啊!他怎麼就知道了呢?”
我擺著手說:“他想查,沒有查不到的,正所謂是百密一疏,沒有不透風的牆。任何事都做不到十全十美,總是會有疏忽的。”
第五琴說:“你倆也彆上火了,就算是重新開始,你們也比我強多了,我一無所有,起碼你們還有一個溫暖的家。”
虎子點點頭說:“也隻能這麼想了,不然還不憋屈死啊。要知道,那可是幾千萬啊!”
我對林素素說:“我倆在這裡緩緩,你們睡覺去吧。”
林素素過來拍拍我肩膀,然後對第五琴說:“走吧,我倆也幫不上什麼忙,估計現在就算是給他們吃龍肉都不香了啊!”
第五琴搖搖頭說:“太慘了,我隻能深表同情。”
這兩個家夥幸災樂禍地咯咯笑著離開了。
我和虎子隻能躺在炕上挺屍,什麼都不做,保持沉默,整理心緒。
但是不得不說,虎子還是心大,他很快就拿起小說看了起來,而我緩了好一陣。
換個角度想想,那些東西在我手裡始終都是定時炸彈,被梁麻子這麼一弄,我倒是能徹底踏實了。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是心疼又能怎麼樣呢,隻能往心寬裡想。這件事還真的不能怪梁麻子,誰也不怪,要怪就怪我沒帶著東西離開北京。說心裡話,我舍不得北京,舍不得我好不容易置辦下來的那個院子。那就是我的家。
第二天淩晨四點半,天剛見亮的時候,田二哥就趕著羊來了,足足有二百多隻羊。
我們幾個人拿著鞭子就出發了,田二哥還帶了一條牧羊犬。這是一條德國黑背,這狗非常不錯,腿長,頭大,耳朵豎起來,長得特彆漂亮。
我們一路走過去,在將近十點鐘的時候,總算是到了地方了。
到了之後,我就開始定穴,墓道口的位子定在了東邊偏南的一個土崗子下,這裡正對著一片林子,林子下去就是河灘,在河灘裡長滿了青草。
我說:“虎子,我們先去砍樹枝,把羊圈修起來。挖窯洞的事情不要急,彆被人看出什麼來。”
接下來的一天我們都在修羊圈,天黑之前把羊圈修出來了,二百多隻羊在天黑前趕進了羊圈。
我們的簡易房屋也搭建了起來,就是用從林子裡砍的杆子搭起來的,打上了墜子非常結實。上麵蒙著苫布,下雨也不怕。
我看這天啊,下不了雨,我還是不擔心的。
而且從明天開始,我們就打算開始挖窯洞了,隻要這洞挖出來,我們住的就能舒服很多。今天這一晚上也隻是個權宜之計。
吃過了晚飯之後,我倒下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怎麼的,這一覺睡得特彆踏實,比在嫂子家的炕上睡得都要踏實,一覺就睡到了天亮。醒來的時候,我看到第五琴不在帳篷裡,我鑽出來一看,她竟然把羊都趕了出來,和狗子一起在河灘上放羊呢。
我在林子裡方便了一下,出來之後,我就坐在土堆上,遠遠地看著這個姑娘。心說要是她真的能以第五琴的身份生活下去,就像是現在做個牧羊女,那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