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把虎子笑得像是豬叫一般,虎子說:“這個二百五,真沒見過這麼二的比啊!”
林素素這時候突然冒出了一串上海話來:“冊那娘則爛瘟比弄則小總桑卵泡皮翻開鄧公爛特的剛卵叫弄則溫嶺都啊!儂就是蟑螂幫蚯蚓額雜交體,儂老娘真額是出租車,生了儂這樣一個下作坯賤骨頭。”
林素素最後來了句:“儂來搞笑的呀!”
而我這時候說了一個字:“槽!”
在我看來,他們罵的再多,也不如我這一個字來得深刻。在這裡,是對這小兔崽子的鄙視和不屑。我隻能這麼表達,我總不能說“我鄙視你,我不屑你,我對你充滿了藐視”吧。那太麻煩了,一個字足夠了。
說白了,他太缺乏實戰經驗了,打架就打架,有啥好裝的。你的造型擺得再威武,哪怕是像義和團一樣刀槍不入地喊叫著過來,對戰鬥來說毫無意義。
壞人和資本主義一樣,是不會甘心失敗的。
但是一時間他們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朱老三這時候大喊一聲:“姓陳的,快把我大哥放了,不然今天和你們沒完。”
我說:“好,我會放的。”
虎子用鋸指著朱老三說:“孫子(zei)!瞅你丫那(nei)操行,一天到晚沒點兒正經買賣,淨瞎幾把跟那兒溜達。也不知道特媽自己家裡那幾兩蒜鹽兒是特麼塞自己腚眼兒了,還是沾特媽腳後跟兒了,自己給特媽啃了,瞅著就尼瑪一悶屁二百五,沒點兒正溜兒不說,還不知道自己個兒姓什麼就知道跟人屁股(pie huo)後邊兒瞎幾把起哄架秧子,哪天給自己玩兒進去,你小丫挺的就知道自個兒有多傻了。”
我心說這上海人罵人我聽不懂,隻是覺得挺溜的。這北京人罵人也忒損了吧。我忍不住小聲說:“槽!”
朱老三說:“額不和你逞口舌之勇,快點放人。”
我這時候對虎子說:“去拿鞭子,當街抽三十鞭子,以示懲戒!”
虎子說:“得嘞!”
虎子說著後退了幾步,轉身回了屋去拿鞭子了。
其實這時候是朱老三他們圍攻我們的好機會,但是我知道,他們已經失去了戰鬥意誌,已經沒有了那個膽量。
虎子回來的時候拿著一個趕大車的鞭子,鞭子是竹杆的,有一米五長,後麵是獨根兒,上麵分了叉,編成了麻花狀,在頂端拴著鞭稍兒。我接過來之後,看著朱老大說:“服嗎?”
朱老大這時候不說服,也不說不服,他坐在地上就像是一灘爛肉一樣不堪,看了都覺得惡心,還不如一頭豬呢。豬渾身都是寶,他一文不值。
我上去就在他臉上抽了一鞭子,這貨疼得叫了起來。
頓時那群人又喊叫了起來。我聽都懶得聽,一直抽朱老大,朱老大被我抽打的同時,開始往外爬,像是一條老狗。我就這樣把他一直抽打著,送回了他們的人群裡。
朱老大被他的兄弟攙扶了起來之後,朱老大指著我說:“姓陳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走著瞧!”
一百多人,來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走的時候就像是一群喪家之犬,還沒走出一百米就作鳥獸散了。
這可是把鄉民都看懵了,田二哥從一旁跑了出來,大聲說:“鄉黨們(古代五百家為黨,一萬二千五百家為鄉,合稱鄉黨,代指鄉親。),這是我田二哥的好朋友,從北京來的好朋友!”
大家頓時呼啦一下圍了過來,我怕這裡麵有黑手,並沒有迎上去,而是後退到了肉鋪前麵,舉著雙手說:“鄉黨們,壞人都是欺善怕惡的慫貨,隻要我們團結起來,他們就會怕了。大家明天來我們肉鋪割肉吧,明天我們大酬賓,半賣半送,明天就二十頭豬,賣完就完了,記得都早點來啊!”
田二哥在前麵帶頭鼓掌,然後伸出雙手歡呼了起來。鄉黨們頓時圍了上來,和老柴開始預訂豬肉。老柴喊道:“不預定了,明天先到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