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叔叔在尋找遺骸呢。”
我說:“船上應該還有遺骸的,不可能隻有一個人和一隻貓。”
我們快速出來的時候,虎子和林素素抬著箱子出來,見到我和虞卿之後,虎子說:“過來幫忙啊!”
我說:“你們先下去,我去找一下馬大叔。”
虎子說:“出事了嗎?”
“這船上可能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說,“你們快走,彆在這裡逗留。”
“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老陳,你彆告訴我這船上鬨鬼。”
我說:“和鬨鬼差不多,素素,你和虎子快下去,一秒鐘都不要逗留。”
林素素和虎子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們快速地抬著箱子順著樓梯往下走了下去。我和虞卿開始挨個兒門尋找馬大叔,一邊找我一邊喊著:“馬大叔。”
虞卿喊:“馬叔叔,你在哪裡了呀!”
我倆找得很快,這艙室本來也不大,很快我們就在拐彎之後找到了馬大叔,他正站在一間屋子前麵,也是背對著我們。我說:“馬大叔,看啥呢?”
馬大叔回過頭來說:“這艙門是從裡麵插上的,這裡麵應該有人。”
他用肩膀撞了兩下,這門沒有撞開。
我說:“馬大叔,你後退。”
馬大叔後退了兩步,我上去一腳就把門給踹碎了。門板是木頭的,刷了油漆,經過了三十年也沒有腐爛。但還是經不住我這一腳,踹開了一塊板子之後,我連續踹了幾下,門扇被我踹開了一個大窟窿。
我蹲下看著裡麵,這是一個兩人間的艙室,左邊一張床,右邊一張床,中間擺著一張桌子,桌子靠著窗戶,從這裡能看到外麵的大海。
在桌子前麵擺著一把椅子,在椅子上坐著一具屍體。這屍體頭上頂著一頂日本學生帽,現在能看到的也就這麼多了。
我鑽進去之後,馬大叔也跟著進來了,虞卿最後進來。
我本來以為屍體應該還是乾屍,但是當我走到屍體旁的時候看到了不一樣的景象,這是一副森森白骨。他的衣服已經全部腐爛掉,唯一剩下的就是這頂帽子。
一副白骨帶著一頂帽子,就這樣坐在桌子前麵。在桌子上擺著一支筆,一個筆記本。虞卿伸手去拿筆記本的時候,這筆記本竟然直接化成了粉末。
虞卿說:“他是在寫筆記的時候死掉的,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馬大叔這時候呼出一口氣說:“這就是我三叔,馬明遠。”
說著,他伸手把屍體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帽子一下來,把頭發都帶了下來。馬大叔說:“我認識這頂帽子,我見過他戴著這頂帽子的照片。”
他把帽子翻過來放在了桌子上,帽子裡有一圈用紙折疊的帽圈。帽圈的作用是防止頭上的油滲透到帽子裡,出了汗也不會滲透到帽子裡,是用來愛護帽子的。這是一頂毛呢帽子,很珍貴。
帽子裡麵有個商標,上麵用圓珠筆寫著馬明遠的名字。雖然年代久遠,但是還非常清晰。
馬大叔說:“我三叔上學的時候,學校裡都戴這種日本學生帽,孩子們打打鬨鬨容易搞混,所以每個人都會在帽子裡寫上自己的名字。”
我說:“我們上學時候戴的是綠軍帽,也是要寫上名字的。也會疊這種帽圈墊在裡麵。”
虞卿這時候拿著手電筒在屋子裡照了起來,她用手電筒照著一個陰暗的牆角說:“陳原,你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