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身體逐漸好轉,我有時候會夜嗑,白天偶爾會咳嗽幾聲,力量還有些不足。不過看樣子再有幾天就能好利索。
就是在第四天的晌午,沙灘上來了人。
來的是四個人,有槍。來的人裡麵有兩個人手裡拎著油桶,到了沙灘上之後,開始朝著我們擺手。
我和虎子站在船頭看著他們,我說:“走吧,過去打個照麵吧!”
虞卿和林素素出來了,虞卿說:“你倆過去吧,我掩護你們。”
我和虎子駕駛著小艇上了岸,我倆跳下小艇,踩著綿軟的沙灘往前走,走到了他們的麵前。帶頭的是個瘦高個兒,穿著一件花襯衣,戴著遮陽帽和蛤蟆鏡。他說:“兄弟,你們的人在我們手裡。”
我說:“知道,沒在野人手裡就成。”
“你們就不擔心?”他說。
我笑著說:“實不相瞞,這倆家夥人性不太好,挺討厭的。就送給你們吧。”
虎子說:“一個是醫生,一個是個倒賣古董的。醫生來這裡是來找他孩子的,倒賣古董的是來碰碰運氣,看看這神廟裡有沒有什麼值錢的寶貝。”
瘦高個兒說:“甭廢話,我們老大說了,給我們兩壺汽油,五百發子彈,人就給你們送回來。不然後果自負。”
我說:“汽油有的是,子彈不會給你們。”
這瘦高個兒說:“那就等著替那倆收屍吧。”
我說:“不用收屍,屍體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瘦高個兒氣得直接拔出來了手槍,但是還沒抬手,就被虞卿一槍打飛了帽子。這子彈擦著他的頭皮就過去了,要不是虞卿手下留情,他哪裡還有小命!
這下他明白了,把雙手舉了起來說:“有話好說,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們應該一致對外,對付這裡的野人才對。”
我說:“既然是自己人就好辦了。說說吧,我們怎麼合作?”
瘦高個兒說:“我們老大聽說你們挺厲害的,都是盜墓的高手,是嗎?”
我一聽就知道是羅燕把我們的底都給交了。羅燕這種女孩兒,沒什麼骨氣,還很自私,隻要威脅她一下,讓說什麼就說什麼。這種人要是在抗日戰爭時期,被抓到就會當漢奸。
我說:“是又怎麼樣?你們到底什麼人呀!”
“我們什麼人你就彆管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神廟下麵有個大墓,有興趣合作的話,跟我回去,找我們老大談談。一起研究下這大墓怎麼才能打開。”
我說:“我們商量下下,不過你們千萬彆著急。三天後給你們商量的結果,要是你們過來看到船不在了,就是我們已經走了。那就是沒商量通。”
“那倆人你們真不要了?”瘦高個兒把槍插到了身後的腰帶裡,她一挑頭說:“那女孩兒倒是沒啥用,那醫生有大用啊!”
我說:“你們留著吧,你們這裡不缺醫生嗎?”
“我們缺藥,醫生沒藥就是個白吃飽兒。”他看著笑著說,“你們愛要不要,無非就是一口吃的。我就先替你們養著,對了,那女孩兒長得不錯,可以給我們老大當個壓寨夫人。”
我說:“隨便你們吧,不過我警告你,這女孩兒的爺爺在北京那是個人物,要是被他知道了,估計不會放過你們。中華文物學會的羅會長是她親爺爺,你們看著辦好了。”
虎子說:“要是你們把人家姑娘給糟蹋了,老爺子肯定和你們玩兒命。好歹在北京城也是有一號的人物,雖然家裡沒有幾十打手,但是人家有錢啊!保不齊弄一批雇傭兵過來追殺你們,好自為之吧。”
瘦高個兒說:“當我們什麼人了,你看我們像是那種不要臉的人嗎?羅會長是一號人物,我們也不是無名之輩!”
我一聽就知道這可能是圈子裡的人,搞不好也是個摸金倒鬥的團夥。
我點點頭說:“行,有名就好。你們先回去吧。”
瘦高個兒說:“這麼回去不好交代,好歹給一桶汽油。”
我說:“要油做什麼?”
“發電,我們已經摸黑三個月了呀!”
我一伸手,他把油桶扔了過來,我接住後說:“等著。”
我和虎子回來,然後去油庫裡灌了一壺油出來。上了小艇的時候,虎子說:“老陳,白給他們啊!咋不換人回來?”
我說:“一壺油換不回來的,還不如白給他們。讓他們覺得我們寧可白給他們一壺油,也不願意換回那倆人。於是就會覺得倆人沒啥價值,運氣好的話,還就把他們給放了。”
虎子嘿嘿笑著說:“老陳,還是你賊。不能好好談談要他們放人嗎?”
“他們要子彈,這絕對不能給。怎麼談?估計這些人和野人打仗把彈藥都打個差不多了,子彈和汽油是他們最需要的。”
虎子說:“對對,子彈不能給,子彈在誰手裡,誰就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