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難不成她還能殺了我呀!”
林素素說:“說不準找個機會就把你關起來,畢竟你是武定國的學生,國安部的人關你一點不奇怪。到時候讓你證明自己是愛國的,你怎麼證明?還是要去。”
我呼出一口氣,點點頭說:“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林素素說:“沒錯,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去吧,我和你一起去。”
我頓時一皺眉,擺著手說:“不要不要,你乾啥去?你就彆去了。墨丠也沒讓你去。”
林素素說:“我又不是衝著墨丠去的,我是為了你才去的。塔克拉瑪乾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地方,多個人就少一分危險。再說了,船也有我的一份。對了,虞卿在船上說了,說這船賣了,她那份就給你了。你知道這事兒嗎?”
我說:“我不知道啊!”
“現在你知道了,我告訴你了。”林素素說,“就這樣吧,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再說了,這是國家的事情,為國家做事情,能在國家的白名單裡留下一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以後的路會越走越寬。”
我說:“我現在最需要的解決的就是戶口問題,要是這件事辦成了能幫我把戶口遷過來,我就算是拚了命也值得了。”
林素素說:“其實你倒是可以和墨丠說說這件事,一個戶口對她來說小意思吧。再說了,你爸爸是烈士啊,你是烈屬,國家應該能考慮到這一點。”
我說:“辦就不是一個,是虎子我們兩個。其實我不想開口,說白了,我和虎子戶口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要是想辦,主動就會和我倆提了。她要是不想辦,我倆提了也沒用。”
林素素這時候歎口氣說:“那算了,不辦就不辦,求人辦事找人借錢都太卑微。不就是麻煩點嘛!我戶口在上海了,有什麼用?我又不在上海住。”
我歎口氣說:“肯定會有用的,北京戶口,上海戶口,這都是好戶口,在戶口這件事上,我是真的毫無辦法。彆說我一個外來戶,虎子土生土長的北京人,胡同串子,想把戶口遷回來都不可能。虎子檔案上寫得清清楚楚的,過繼給了灤縣的親舅舅,當時是通過革委會遷走的,遷走容易,遷回來比登天還難。因為戶口的事兒,虎子連對象都不談,自卑著呢。我倆都是農村戶口,姑娘一聽肯定就不樂意了。”
林素素這時候咯咯笑了起來,說:“要不這樣吧,你和我假結婚,然後把戶口辦上海去。過段時間我們再離婚,你的戶口問題就解決了。上海戶口,在北京生活,你可就厲害了呀!”
我嗬嗬笑著說:“開什麼玩笑,結婚這種事不能開玩笑。結了那就是一輩子,結了再離,太草率,不想好了就彆結這個婚!”
林素素說:“逗你玩兒呢,你還當真了。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哦,這還沒咋樣呢,就二婚了。我又不傻。”
我和林素素開開心心閒聊了一下午,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天黑之後我去關了大門,三姨奶過來坐了一會兒,然後就回屋去了。林素素也要過去,說回去晚了影響不好。她剛要走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第一感覺就是虎子打來的,我去接的時候,不是虎子,是墨丠打來的。她問我睡了沒,我說還早呢。她說:“我在胡同口小賣店了,這就過去,有事和你說。”
我穿上衣服下炕,然後去開了大門。墨丠圍著圍脖站在大門外在跺腳呢,她說:“凍死了。”
她進來之後自己就往屋子裡跑,我在後麵關了大門。進了屋子之後,她看到了林素素說:“這應該是林素素吧,我認得你。”
林素素說:“墨家傳人墨丠,我們也算是有淵源。”
墨丠說:“不是什麼好淵源,就不提了。我這次來是說那艘船的事情。陳原,說正事。”
我說:“怎麼回事?”
墨丠點點頭說:“你捐了吧,這艘船我去看過了,不過要造船廠花錢買的話,對你的名聲很不好。我建議你捐了,無償捐獻。”
我說:“我出生入死,我圖什麼呀!”
墨丠說:“你彆急呀,船你捐了,然後會得到一個以政府名義的榮譽證書,有了這個榮譽證書之後,你去評定一個特殊貢獻人才。然後申請落戶,你的戶口問題也就解決了。”
我真的是想什麼就有什麼,我說:“虎子呢?”
“以你倆的名義捐,你倆一起。”
我頓時就笑了,我說:“那太好了。那我們捐,無償捐獻。”
墨丠一笑說:“我還怕你倆不同意呢,你想想,當下的社會環境中,你賣船給國家,這不合適。會招致一片罵聲,你們雖然得到一些錢,但是會聲名狼藉。乾脆就務虛,這時候虛比務實要強很多,虛虛實實,才能無往不利。不過,估計要等從塔克拉瑪乾回來再辦這件事了,船先捐了,回來再辦戶口。”
我說:“沒問題,隻要戶口問題給我解決了,做什麼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