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說:“我不是軍人,我不吃你這套。必須走北線,我肯定不走小路。”
這是一個原則性問題,走南邊的小路存在著太多的隱患,寧走十步遠,不走一步險。
墨丠這時候皺皺眉,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你們商量出一個結果就行,我走哪邊都可以。”
我看看墨丠,心說你倒是不得罪人。
邢雲盯著我說:“必須走南線。”
我說:“必須走北線。”
邢雲說:“我命令你走南線。”
我說:“你的命令是錯誤的,錯到離譜。我不會聽你的命令,要麼我們就分開,你們走南線,我們走北線。”
邢雲說:“這絕對不行。”
我說:“那你就跟我走吧。我不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你愛怎麼走就怎麼走,我們肯定走北線。”
隨後我看著虎子說:“走吧,我們去睡覺。天一亮我們就出發。”
林素素看著墨丠說:“那我也去休息了,你們都早點休息吧。”
我和虎子、林素素是住在一個三人間裡的。到了房間裡,虎子哼了一聲說:“這個邢雲太狂了。”
我說:“他有狂的資本。論打架的話,我倆也打不過他。不過要是論殺人,邢雲加上杜悅兩個也不是對手。”
虎子說:“拿著雞毛當令箭。”
林素素說:“不管他們,明天一早我們走我們的。他們願意跟來就跟,不跟的話我們就走自己的好了。就看墨丠願意跟誰了。”
我說:“她愛跟誰就跟誰,無所謂。”
虎子說:“我們憑什麼聽他的呀,說得對我們聽,說得不對我們就是不聽,畢竟命是我們自己的,我們要為自己負責。”
我說:“沒錯,睡吧,明天早點起來。”
早上醒了之後我們去外麵買了乾糧回來,然後弄了兩個大塑料桶放後麵了。一個裝水,一個裝柴油。這車是燒柴油的,燒柴油的好處就是車馬力足,故障率低。
都裝好了的時候,墨丠從後麵旅店裡走了出來,到了車旁邊說:“非要鬨掰了嗎?”
我說:“這是原則問題,我必須堅持我的原則。這邢雲怕是想趁機去見見老班長和老戰友吧,他有私心。”
墨丠說:“你想多了,這不是私心,這是早就定下來的路線。”
我說:“那是他們的路線,不是我的。我就是要走大路。你願意和他們走就留下,我不勉強你。”
墨丠歎口氣說:“我和你們走。”
我看著她一笑說:“看來你知道誰是對的。”
我們四個上車之後,虎子發動了引擎,剛要走,邢雲就攔在了車前麵。我說:“撞他。”
虎子直接就把車開了出去,邢雲用手推著車往後退,虎子越開越快,邢雲也隻能閃開到了一旁。我們的車開出了大門,上路後,一直開了出去。
墨丠說:“這樣不好吧。”
我說:“昨晚定下來的,沒什麼不好的。要是有什麼話他應該早點說,而不是這時候來攔車。”
虎子哼了一聲說:“慣他一身臭毛病,當自己是誰了?!”
說句心裡話,我這人自由慣了,我受不了被彆人領導著。有人對我指手畫腳的,我打他一頓的心都有。你說得對也就罷了,你說得不對,我要是還聽你的,那我不是二百五了嗎?
走著瞧吧,到了和田河補給站再論述誰對誰錯好了。我有預估,我起碼比他們早到三天。到時候我倒是看看他用什麼嘴臉麵對我。